「没有,怎会呢。」
四月的日本气温还有些低,他的怀抱却意外地让她感到格外温暖,连带舒缓了刚才乍现的郁闷。无可否认的,听见他说他们的往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感到了一丝丝的难过。
纵使她已经不再爱他……
倏地,她的头痛了起来。过去每当遇上跟失去的记忆有关的事,她就会头痛,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心脏也被狠狠的扯痛了。
痛苦地紧抓着顾言斯胸前的衣服,颜雨试图把痛楚压抑,疼痛却更甚了。
「呜……子翔……」颜雨习惯地呼唤最信任的人的名字。
救我……
「这会不会好一点?」
太阳穴上轻揉的力度慢慢缓下了这份痛楚。
徐徐睁开眼睛,颜雨望进顾言斯漆黑的眼瞳。那双总是写着不在乎的眼睛,如今注满了担忧。
「好多了,谢谢。幸好有你。」绽放一个安抚的笑容。颜雨没有让他知道,他可能就是她头痛的根源。
「这样的头痛有多久了?」
「老毛病了。没……」
「他在哪儿?!为什幺没有在你身边好好的照顾妳?」望着颜雨苍白的容颜,顾言斯顿觉得生气。
此刻的她,就连笑容也是虚弱的。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最先想起的,是「他」……
听见这声奇异的责备,颜雨脱口辩护:「子翔很照顾我的,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嘛。没有人可以无时无刻的照顾另一个人。」
两个如何亲密的人始终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没有可能永远在一起,就是影子,也有没有光的时候。再者,子翔对她的呵护早已超越她可以负荷的範围。
「是嘛,妳还真维护他。」
他生气了,她知道。纵使他冷漠的语气没有改变半分,但她还是轻易的感觉到他淡然下的怒气。
她的心跳在他的怒气前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奏。
「没有。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没有维护他。」像是怕他误会,她柔声辩解。纤指无意识地拨弄他额前的短髮。
虽说他们以前交往过,如今也只是普通朋友,她的举动是过份亲密了。
一会儿后,当她望进他带笑的眸子,她才意识到自己那犹如挑逗的举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忍不住……」颜雨急急忙忙的缩手,红晕迫上双颊。「不……我的意思是你的头髮很漂亮、很有光泽……我觉得很吸引……」
愈描愈黑。
「没关係,我明白。」轻笑,他好玩的发现她没有留意他渐渐接近的嘴唇。「因为……我也是。」
解释烟没在交接的唇间,突如其来粗糙的触感瞬间攫住她的心神。
轰!
这、这、这究竟怎幺会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