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森爵心想,连皇帝行宫都成随意进出的地方,想要取人性命还不手到擒来?下次换成暗杀者,自己一定躺个千百回。森爵苦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拿出通讯仪。
有一个未打开的信封标志,森爵平时根本没有注意,此时他打开一看,一只黄色的绒毛鸡投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翅膀下卷着喇叭,叽里呱啦的用电子音重复着:爵爷,爵爷,我是迷弟戊己,我明晚来找你!啦啦啦!
迷弟?有病,森爵一脸黑线的关掉。
第二天,戊己果然大大方方的在行宫外求见爵爷,森爵挂着配备的粒子|枪,威风凛凛的坐在主座上接待来客,身边站着管家,大厅四周守着八位军官。戊己一进门就愣在原地,而后大笑。他笑了足有两分钟,笑的森爵整个人发毛,忍不住打断他:“你笑什么?”
“爵爷,你怎么用这么大的阵仗迎接我?”那人戏谑的说。
森爵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坐直身子理直气壮的问:“那又怎么样?”
“以前的你,一只右手就可以轻易把我摆平,哪会用得上粒子|枪,哦,还有八位军官,管家大人,爵爷,你太严阵以待了。”
戊己说完,潇洒的解开衣领,扒开上衣露出带着很多伤疤的光|裸胸膛,“为了表示诚意,你看,我真的什么武器也没带,请放心。”说完,他冲森爵抛了个阳刚十足的眉眼拉起上衣。
森爵询问的看了眼管家,管家耸肩表示不清楚。
森爵冷哼一声:“先说你来有什么目的?”
戊己透过面具肯定说:“爵爷,这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不过,只能你我知道,爵爷,你不会是忘了?”
森爵头痛的说:“让我相信,至少要有个凭证吧。”
戊己立刻从裤兜掏出一条项链,上面坠着一个巴掌大的金牌,振振有词的亮给森爵看:“玫瑰叶圣剑,这是你亲手赐给我的,这代表着你赋予我的一切权利。”
管家从戊己手中接过项链,仔细辨认,对森爵肯定的说:“爵爷,是真的。我记得这条项链你只打造了一条。”
森爵斟酌了一会儿,头痛的决定:“行了,几位军官先下去吧。戊己你坐,现在你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戊己坐在森爵身边,露出的半张嘴微微一扬,意味深长的看着管家。
森爵说:“管家你也回避一下。”
管家点头离开。
现在大厅就只有他们两人,看着森爵如临大敌的表情,戊己抬着下巴趴在桌前,一言不发的看了会儿森爵。
森爵不耐烦的催促着:“有话明说。”
戊己不语,反而将左手搭上森爵的手腕,森爵看鬼一样盯了盯他冰凉的爪子,嘴唇微启想要让他拿开,戊己又伸出右手,勾成爪形迅如闪电的往森爵喉咙捉去。
森爵发觉自己竟能分解他每一个细节,出手的速度,作势攻击自己喉咙,实际偷袭左侧颈部大动脉的位置。他见招拆招,酣畅淋漓的出手在半路拦截,直到此刻,森爵还难以置信,他呆滞的注视着打量的手臂,此时正不偏不倚的横档在戊己的手掌之前。
戊己痛快的认输:“爵爷,你还是几招就能把我扇飞。”
森爵半晌终于露出一个小孩般的开心笑容,“行,算你说的是真话。”
戊己说:“爵爷,这次见面,我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你原本预计三年之后我们再见。你把一切生意都委托给我,你还记得吗?”
森爵掩饰的移开眼,含糊其辞的说:“既然交给你,你就继续管着,现在找我干什么。”
戊己清了清嗓子:“爵爷,不是吧?等等,你先说说我是谁。”
森爵如临大敌的应付他:“我手下。”
戊己露出天崩地裂的表情,再次确认:“你说我是谁?”
滚蛋,你自己说是我手下的,森爵硬着头皮小声的说:“戊己?”
戊己扁了扁嘴,迅速从椅子上抽身,在森爵身边来回踱步,“不对啊,不该是这样的……”森爵捧着桌前的茶水猛灌,失忆虽然不是大事,可没见谁随时挂在嘴上的,何况来的是这么个陌生怪人。可他三言两语一问,就把自己置于一个十分憋屈的位置。
戊己停在森爵身边,伸手摁住他握住杯子的手:“让我再问一次,我是谁。”
“滚,谁会记得。”森爵恼羞成怒的甩开他,脸颊气的微微泛红,以为自己会受到嘲笑。
谁知戊己并没有逮着他不放,而是露出一脸晴天霹雳,他被扼住嗓子似的,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没听错吧?不记得我……爵爷,你不会是失忆了?难道是什么可笑的产后综合征?”
森爵这会儿平静下来,反问:“那又怎么样?”
戊己闻言癫狂暴走一圈,最后惊魂未定站在森爵的面前:“爵爷,是真的吗?还能不能好了,你真的失忆了?”
森爵勉强笑着问:“这有什么反复提出来的必要吗?”
戊己的右眼没有任何正常的皮肤包裹,眼周是已经成型的疤痕组织,戊己一闭眼,甚至能分辨出轮匝肌的牵拉。森爵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戊己沉重的对他说:“确实没必要,你为了给霍德希汶生蛋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我心里突然特别不平衡,超级不是滋味。”
森爵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如果你来这里没别的事,我只能说,谢谢,请你滚蛋。”
戊己闷在面具里一阵苦笑:“爵爷,你不懂我的悲伤。眼见偶像跌落尘土变成寻常人是一件多么……难以形容的感受,我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