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哪里能这么快就答应你的求婚,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就在许铭铠脱鞋的时候,莫晓晓极快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换上了另外一副笑脸,和刚才的样子完全相反。
许铭铠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桌子上,看着她讲电话的样子,脸更黑了。
“晓晓,你在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说求婚的事情,你……”
“我知道,要到国外,可是订婚真的太早了。”莫晓晓想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可以去演戏,对着邓浩谦演,对着许铭铠也是演,就像带了一个面具。
“晓晓,你没事吧。”“没事,我当然没事啊,浩谦,我知道你的意思。”邓浩谦的声音还在继续,许铭铠已经拿着一罐啤酒在她面前昂头狂饮。
“没事就好,只是你刚才说的话。”
“浩谦啊,要不我们晚上讲好吗?我现在有点忙。”
“哦,好的,晚点我再打你的电话。”邓浩谦在那边把电话挂了,莫晓晓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许铭铠已经喝完一罐啤酒,那啤酒瓶在他手里变扁。
莫晓晓没有理会他,直接起身要去房间。
“后天,你把邓浩谦带出来,我自己去书房把计划书偷出来。”莫晓晓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许铭铠突然开了口,在理解了他的话后她直接把门推开然后进去,没有再要搭理他。
后天,她要怎么把邓浩谦骗出来,而他没有书房的钥匙要怎么去大计划书偷出来。
莫晓晓一夜没睡脑袋昏沉,听到许铭铠的话后更加的发乱。
“你的衣服我帮你带来了,在外面的桌子上,我走了。”门外又传来他的声音,紧接着是穿鞋后的脚步声,她随意地抓了抓头发,感到无比的烦躁,去打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
刚才他放在桌子上的就是她的衣服,她走了过去,看着那些衣服,竟然是她家里的,他去了他家?什么时候她的家变成了他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了。
莫晓晓翻动了衣服后还看到了一把钥匙,是半山别墅的,她昨天看到他开,所以认得出来。
除了钥匙她又发现了几张大钞,昨天她有跟他说她没零钱坐车,他倒是都给她准备好了。
莫晓晓拿着衣服进房间洗漱,只是不管她怎么要让自己的思想不放在许铭铠的身上,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
水从头顶上往下淋,镜子里的自己那眼睛已经是又红又肿,她刚才竟然还在他面前演戏,是不是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心里又是一阵泄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191不行就是不行(四)
莫晓晓洗完后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让自己烦恼不如直接睡觉,等事情到了再想,可是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邓浩谦的电话,不想接,可是电话又响个不停,她伸手摸索到了被扔在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眼睛没有睁开直接把电话接通放在耳朵上。
“浩谦,我现在好累,想要睡一觉,晚点再说好吗?”她确实好累,每一次和许铭铠的僵持都让她疲倦。
“晓晓,你怎么了?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你叔叔莫白在加重病房?”莫晓晓没有想到不是邓浩谦的电话,耳边传来的是黑虎的声音。
“黑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只想要睡觉,不要吵我好不好?”她没有睁开眼睛,黑虎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声音显得更急了。
“大白天的你怎么在睡觉?莫白在医院了,还在昏迷中,他欠了赌场一大堆债,被人揍去了半条命,晓晓,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话?晓晓,晓晓……”
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黑虎最后喊她的声音一下子被断掉了,莫晓晓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整个脑袋都是在强迫自己睡觉。
墙壁上的时钟一下一下地走着,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房间的温度一直处在低下。
南方的冬天雨总是比雪来得冰冻。莫晓晓在说了三百多只白羊后开始忘了数到了哪里,她现在竟然异常的清醒,脑袋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电话又在响个不停,她懒得伸手,想着就让它这样响下去吧,一直没有人接的时候它就不会再响了。
心里某种念头一直在强烈地逃避,逃避莫白是她亲生父亲这件事情,漠视爸爸留给她的信。她看着那没有窗帘遮挡的窗户外面,在几声响雷后,大雨哗哗地下来,水珠布满了整个窗,在承受不住重量的时候又滑了下去,外面的景象变得模糊。
莫晓晓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视那一丝冷意下了床,她的脚步显得缓慢,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间,穿过客厅,走往后院。
她有检查过那个被烧掉的房间,已经重修好了,但她还没有看过后院,那一片兰花。
打开院子的门,雨水洗刷着地面,那一大片被烧焦后成为的黑地,倒是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被她烧掉的兰花竟然没有再重新种植,看着那被烧的痕迹,她仿佛还能看到自己放的那场火。
她弯下身子,坐在了门槛上,听着雨水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心里像是经历一场洗刷,莫名地凉意。
许铭铠再来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莫晓晓在院子坐了一会儿后就到客厅打开了电视,上面在播放着肥皂剧,她很少看电视的,现在倒是看着那男女错综复杂的情感没有移开目光。
“你叔叔住院了,你要不要去看他?”许铭铠带着一身的烟味进来,挡在她的眼前,她移开了身子又继续盯着电视看。“我说你叔叔住院了,你要不要去看他?”许铭铠又重复了一句,那语气加重了生气的成分。
莫晓晓却笑了,看着电视上的剧情笑了,依然无视他。许铭铠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莫晓晓的笑容骤然消失,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雨滴的声音空气还是那样的冷冽。
“你到底要怎么做?对他置之不理吗?”
“不管你的事,就不需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