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渴坏了,没有拒绝就咕噜咕噜地把那一杯水全部喝光了。
“要不要再喝一杯?”看到她全部喝完后,许铭铠又问道,莫晓晓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许铭铠把水杯放到了一边,然后又把那放在热水的毛巾拧干,伸手再次要给她擦去额头的汗。
莫晓晓感受那微热舒服多了,只是眼前的许铭铠让她陌生得很。许铭铠看着她没有睡意的样子,伸手不顾她往后靠的贴着她的额头。
“还好,烧已经退很多了。”他对着她欣慰的说道,仿佛退烧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莫晓晓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把她抛弃的,她以为他应该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更别说救她了。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看着他,带着不可思议地口气问道,她对他现在的样子真的是无法理解。
“不然我该怎么对你?对你见死不救?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莫晓晓,我做不到你那样狠心。”
许铭铠看着莫晓晓,带着一丝失落的口气,莫晓晓只觉得委屈,是他抛弃她的,是她让她和邓浩谦结婚的,她没有怪他,现在他却反过来责备了她,莫晓晓听了他那句“狠心”的词语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是受气了,还是生气了,她抓起身边的抱枕直接朝许铭铠扔了过去。
许铭铠惊讶地看着她,不理解她的举动。
“你怎么能说出狠心两个字,到底是谁狠心?到底是谁把谁抛弃了,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她终于开口了,从把她抱到这个房间开始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可是那些话充满了委屈,是让许铭铠不解的委屈。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狠心。”她的手掌忍不住抓紧了,那伤口已经又裂开了,血染红了层层纱布。
“不要这样抓着,伤口裂了。”许铭铠将她的手指扳开,比起她委屈的原因他现在更担心那手上的伤口。
“不用你管。”莫晓晓甩开他的手,她不知道自己在一刻为什么会变得任性,可是她就是想要把那心里憋的气发泄在他身上,以他那句“狠心”为导火线。
“不用我管?真的不用我管那你为什么让我救你?”他勾着嘴角那一丝苦涩的笑,莫晓晓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他笑得苦涩,而那苦涩看起来还是她带来的。
“许铭铠,你为什么要把我抛弃?为什么祝福我和邓浩谦?我只是替你拿到计划书,为什么你要让邓浩谦娶我?”她的眼泪再委屈地问出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许铭铠听着她那些话眉头皱了又皱,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说过那些话。
“你在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祝福过你和邓浩谦,你们的婚礼我甚至没有出席过,因为当我收到请柬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带走了,我根本没有看到你。”
许铭铠向来不懂得解释什么,可莫晓晓这一串的问题确实把他问懵了,他想起收到请柬的时候,是在婚礼当天的下午,秘书告诉他前一天收到的,但忘记拿给她了。
而他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包括闯红灯,超车,赶到那个礼堂都没有看到莫晓晓的身影,有的只是那婚礼过后的一遍狼藉。
莫晓晓听了他的话带着半信半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相信他,因为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了,不知道他和邓浩谦,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你到底都听说了什么?那天离开舞会后你没有回半山别墅,我看到你的字条知道你回家了,可是在第二天你叔叔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并没有出现,而在他还在昏迷的第三天,你和邓浩谦都不在的时候,一群人来说你和邓浩谦结婚了,要给你叔叔转院,那个时候我没有什么资格去阻挡。”
当这样的真相被拆开后,莫晓晓的心里是一片凉意,他们最终还是被邓浩谦骗了,而她又何止是被骗了。
220逃生(四)
“晓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是邓国道吗?他不答应你和邓浩谦结婚对不对?所以对你……”
莫晓晓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告诉许铭铠,她看着许铭铠对她的担忧那眼泪流得更凶了,许铭铠看着她这样的哭泣不知所措,拿着手里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要替她擦眼泪,而莫晓晓此时不顾自己手还挂着点滴冲进了许铭铠的怀里,像是已经蓄意很久的眼泪在这瞬间全部爆发。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他把我带到了印度,在那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更不懂得那些人在说什么,他还给我的双腿上打麻醉药,还给我洗脑,我的双腿不能动了只能坐在轮椅上,每天早晨他都逼我要吃水晶饺,我闻到那个味道我就想吐。”
莫晓晓断断续续地向许铭铠诉苦着,仿佛是憋了一辈子的话要在这个时候对着他全部说完。她没有发现许铭铠的身体紧绷着,那眉毛没有一刻放松,已经快要咒骂出来,因为他想象不到,想象不到她遭受这样的事情。
“我好害怕,怕自己的双腿不能走路了,好怕他有一天疯起来会把我叔叔害死。”莫晓晓不知道,自己那一个接一个的害怕像刀子一样剪过许铭铠的心脏。
她靠在他怀里,不顾那纱布已经又染红了,眼泪就是不断地掉,已经把许铭铠那白色的衬衫浸湿了一大片,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
这一哭就没了收拾,莫晓晓觉得自己哭得头都晕了,可那委屈还是好重。许铭铠将她扶着,让她在沙发上继续坐好,那已经成了桃子的眼睛在那瘦小的脸蛋上更加的明显。
“好了,别哭了,我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伤,以后我不会再相信他们任何的话了。”他轻声地给出了承诺,就算是萧兰,就算是锡阳,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安慰过,可莫晓晓现在却听到了他的安慰,没有把眼泪止住,反而哭得更凶了。
“好了,不要再哭了,你的手又流血了。”经许铭铠一声呵斥,莫晓晓才突然停下来,看到自己的掌心真的都被血染红了,而那点滴的针还被扯出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