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芜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他也不能事儿太多。便又拉着历廷希去暖阁。只是这会他没坐着,而是拿着两个枕头靠着,斜躺在地毯上。开始还是睁着眼和历廷希说话,然后是假寐,然后就有点昏了。历廷希入了门道也没怎么问苏芜,他更是睡的沉了。
☆、安王
严风抱着苏芜坐在马车上,看着苏芜动了一下眉心微皱,严风掀开车帘轻声说:“慢点驾车,别颠着。”
马车速度降下来了以后苏芜似乎还真觉得舒服多了,皱着的眉头自然松开了。苏芜看着睡的很香的苏芜沉思,本来应该让苏芜在晋国公府好好休息的,但是不知为何他自己就像魔怔了一样,不想让苏芜在晋国公府休息,不想让历文深看见苏芜的睡颜,即使他知道历文深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他总有种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好。
等马车已经停在门口的时候严风看苏芜还没有醒的迹象,便也没有叫醒他,而是直接把他抱下车。风泱看见严将军抱着自己主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很有眼色的在前面带路,让严将军抱着自己主子去内室。
严风轻手轻脚的把苏芜放在床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安置好苏芜后,严风情不自禁的打量了一下苏芜住的地方,整个内室很干净简洁,桌山放着两本翻开的书,其他的除了必要的装饰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了,很符合苏芜的风格。
雨泱看着久久不走的严将军,很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严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交代几句,然后才离开了。
等严风走没多久,苏芜就睁开眼睛了,其实他早就醒了,毕竟他也不是猪啊。他开始只是因为叶霖霜的事有点生气,不想和严风说话。但其实自己明白这事不怪严风,他也相信严风,他只是在想难道他以后的生活要像哪些后院的女人一样?这绝对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需要好好想想。
今年开年苏芜还没有去过阳关,所以今天一早就去阳关转悠了。因为是春节,这里的人还是不适应出来玩,所以阳关里虽然有客人,但是却不多,而且多是年轻人。
“苏公子留步。”温润的声音从苏芜背后传出。
苏芜转过身去,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是他确定没有见过这人,可这人却叫得出他的名字,苏芜有点好奇,“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那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个笑容,递给苏芜一个玉佩。
苏芜反射性的一看自己的腰间,没想到真是自己的玉佩,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掉的,“多谢这位公子”
大脑最真实的反应让苏芜并不想和此人深交,因此苏芜诚恳道谢后便打算离开,可惜天不遂人愿。
“人说阳关苏公子才貌俱佳,在下心向往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男子一副谦谦君子的语气让苏芜很是好奇他的目的。
苏芜客气的笑着说:“让公子笑话了,一介商贾谈不上才貌。”
“在下上官子瑜,初回华都,闻阳关有华都一绝之称,今日特来看看,不知公子作为主人可否引子瑜一观?”一个茬苏芜不接,他便递上另一个。
苏芜一听这人叫上官子瑜,心中便明了了七八分,这人怕不知上官子琛也在这儿有股份吧,否则应不会来了。看着上官子瑜一脸和煦,等你答应的表情,苏芜觉得很无奈,不过如他所说苏芜作为主人倒是不得不带他看一圈了。
“原来是安王殿下,能为殿下效劳苏芜之幸。那烦请殿下随我走走。”
既然答应了,苏芜也不马虎,还真就给他介绍上了,“我们阳关分东西南北四院,各有亭台楼阁数间,风格各有不同。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称为汀兰园,取自前朝大家的李青之《寻兰赋》…….”
和上官子瑜走了小半个时辰苏芜才托辞离开,苏芜觉得上官子瑜还是很适合做朋友的,谈吐优雅,眼界开阔,能聊能说。苏芜还觉得挺可惜的,毕竟他明白这人八成是冲着他这挣钱的能力来的。如是个善茬,还可引作至交好友。
严风坐在书房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信,一旁的侍卫低着头受着自己主子的低气压。严风没想到上官子瑜竟然会缠上阿芜,而且阿芜竟然也陪他这么久,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心中有股怒气无处发泄。
严风的这股怒气让严府连续几天笼罩着低气压,原本严言还想鼓起勇气问自己父亲什么时候带自己去找苏叔叔,现在也不敢了。
可惜苏芜这头就不知道严风的低气压了,苏芜根本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心中自然有分寸的,但是不得不说上官子瑜太会投其所好了,开始是让人送了一把古琴来说是见面礼,尔后又说有几幅古画说是让苏芜品鉴。
苏芜觉得看看画的又不影响什么原则问题,于是便愉悦的去赴约了。可惜这些事都陆续传到严风耳里,然后就是严府的人和严风带的兵遭殃了。
“大哥,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连着□□练了几天的连城,在今天被严风摔了无数次以后又在求饶了。连城觉得自己心里苦啊,凭什么大哥自己感情出来问题,最终遭殃的会是他呢?
连城怕自己明天接着被练,鼓起勇气说:“大哥我觉得你去和苏公子谈谈吧,我觉得苏公子那人有主意,也拎得清,你这样闷着不是办法啊。”
严风皱眉,这事你也知道?
连城心里吐槽咱这圈子谁传,安王看上苏公子,想纳他做侧妃啊。但这话不敢当着大哥说啊,只说:“略有耳闻。”
其实严风也想去问苏芜的,但是他总想试试,他知道他和苏芜虽然在一起了但是隐隐间还有一层隔膜,他觉得苏芜温暖的笑背后有一种疏离,似乎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也会随时抽身一样,严风希望自己能看明白也希望能和苏芜说清楚,可惜他还是不懂苏芜。
罢了,自己还是认定了这人。
严风不好过,苏芜现在也不好过啊。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就被自己弟弟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给拦住了。
“哥哥我想和你谈谈,以我们苏家唯一汉子的身份。”
“……”能不强调唯一吗?
苏芜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的人说:“可以,来吧。”说实话难得看到这小子这么认真苏芜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丝小紧张。
苏芜刚坐下,苏景就问:“哥哥你和安王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有点出乎苏芜的意料,“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