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莫渟愣了愣。

「妳不是什麼都會幫我準備一份？」她晃了晃手上的防摔衣，指了指櫃子裡的安全帽。

「因為我知道妳會陪我……就像家人一樣。」她靠在雅蕾懷裡，輕輕閉上眼睛說。

「那今天去哪裡。」

「騎到布魯克林看夕陽，吃晚餐。」

「要騎很久？」雅蕾似乎有點怕。

「要一段時間，累了跟我說。」莫渟邊說邊發動車，示意雅蕾上車。

兩人出發。

雅蕾發現其實莫渟的體力很好，對於長時間的騎車似乎沒有什麼疲倦感，她也盡量撐著不休息，她不想打斷莫渟飆車的興致。

但是莫渟似乎總能發現她累了，會適時的停下休息，喝飲料，聊聊天。

這次，她們騎到了布魯克林的海邊。

莫渟喜歡在沿海的公園看日落，靜靜的，兩人看著太陽，落入大西洋。然後她們找了間看起來氣氛不錯的餐廳吃晚餐。

「妳很念舊。」雅蕾突然說。

「怎麼說？」

「來紐約這麼多次，妳總會來這幾個地方，不厭其煩的。」雅蕾邊說，邊切了塊牛排，放入口中。

「是吧。」莫渟啜了口紅酒，看著窗外。

「為什麼？」

「有天妳會知道。」莫渟回答，結束這個話題。

雅蕾聳了聳肩，莫渟就是這樣。

吃完飯，兩人踏上歸途。

「抓緊喔，要騎快一點，不然回家太晚。」莫渟對雅蕾說。

「好。」

這次，莫渟幾乎沒有停下休息，一口氣騎到家門口。

「累嗎？」莫渟問。

「有點。」

「妳先去睡吧，我看一下車。」莫渟說完，蹲下來仔細檢查車子。

「好，妳也早點睡。」雅蕾轉身上樓。

洗澡，然後上床睡覺。

半夜，她翻身，卻發現身邊沒人。

從床上坐起來，樓下的燈還是亮著的。她走下樓，看到莫渟在畫圖。

沒有叫莫渟，她站在樓梯上，靜靜看著莫渟畫圖的側臉。在畫圖的莫渟總是專心的，就像世界只剩她一個人似的，專注的眼神，偶而會輕輕皺眉，有時臉上會出現淡淡的微笑。

她想把莫渟抱在懷裡，但卻也捨不得打斷她畫圖。很矛盾。

良久，莫渟把手上的筆放下，站直看著自己畫的圖。

「這麼晚還不睡。」雅蕾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住莫渟。

「嚇死人啊。」莫渟驚魂未定的說。

「還沒畫完？」雅蕾故意在莫渟耳邊輕輕吹氣。

「別鬧，再等我一下。」莫渟輕輕斥責，然後又拿起筆，繼續畫圖。

她不否認，她喜歡被雅蕾抱著畫圖。

當莫渟的圖完成時，她嘆了口氣。

「為什麼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