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大笑后,已经连饮了数壶,有些醉了。
「姓韩的怎么死的?」
「听说被毒死的,死了有十多年啦!还因此害死了胡青牛。」我见酒将饮尽,又吩咐店家,拿上来。
「毒死!凶手呢?」范遥见酒整坛整壶送上,当即舍壶就坛,拍开封泥,便即就口。
「一说白驼山庄,另一说...是个头陀。」我想起那记载,忽然觉得有些不好。
范遥果然呆呆回想一会,忽然抓住我手问:「是不是金花银叶?我去西域时为了立威,跟白驼山庄庄主赌赛过,他下毒毒银叶,我下毒毒金花,但那欧阳少主蛇毒太猛被撞破,被金花打伤远遁湘南,我才赢了赌赛得以进入王府,她该不会就是...」
我手被抓的好疼,登时先道:「你放开我才跟你说。」
范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失态,讷讷的放手。
于是我把金花银叶与胡青牛夫妇的过往大略说一下,这事情我也是在无忌上船后听他说的,当下转述给范遥听。
范遥听完,登时面如死灰,整坛酒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喃喃道:「她不会原谅我的,这...这...天命呀!」
见到范遥神情悲怆,我强压下去的哀愁,也自浮上来,也不知哪来的心思,就想把这些日子来的不开心说一说,当下喝干一杯酒长长气势,便道:「苦大师,我以往以为你不会说话,自不会乱说,便把些事,净跟你说了,说一说心情便好多了,现下我也知道你不是哑巴,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说一说,今天,我俩都醉了,酒后言而无心,做不得数,你听的糊涂,我也是乱说,如何?」
也不等他回,再喝一杯继续说:「我心上那个人,我也害惨了她,她最亲的那人死去,跟我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郡主,这...哀~」范遥也不知怎样回我。
「苦大师上次说,此次一别之后,下回要陪我过招,今日我俩便较量一下,每人说一句,属实便喝,说错便罢,先醉为赢。」我当下举杯一请。
范遥想了想,说:「妳徒留倩影,好叫我思念吗?」
「好!」当下举杯与酒坛一碰,一口饮下。
接着换我,说道:「妳这狠心薄情,转身就走,连点消息也不留!」
「是呀!不论私情,妳当年好歹叫我过几声哥哥啊!」范遥又自落泪,酒就这般和泪吞下。
当下一人一句,干杯连连,店东见两人喝疯了,怕事敢忙连连补酒上菜。
「你嫁作人妇,有了娃娃也我也不嫌弃呀!只求妳跟我说一句看我一眼呀!」
「对对!」
…
「为了妳,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左使,没有妳,连个狗屎都比我强。」
「好。」
「反正郡主也没什么,妳...不喜欢...我跟妳走便是...」
...
两人喝至酩酊大醉,便自扶案而睡,至明日日头高悬,方悠悠转醒。
「郡主,先洗个脸吧!」
范遥内功深厚,自然当先醒来,呼唤店东送早饭热水。
我洗了头脸,头还有些晕呼呼,细想,却是忘了昨日趁醉问他姐姐下落,现下酒醒,到是不好明问了,只好道:「苦大师,你我一醉成知己,这紫杉龙王下落自当奉上,但也有一请求麻烦了。」
范遥本在王府中就与我感情甚好,又经过昨日一场,自然不推辞,只问我何事。
「麻烦贵教张教主,若有些私人大事,可否告知一二。」无忌要是跟周姑娘结婚,必然妳会到,这样,至少我可以找妳解释,至少我可以看妳一眼。
「如果仅只教主私事,无碍大业,自然告知。」范遥洒脱一拱手,算是允了,于是我把遇到波斯总教与圣女一事跟他说了,他也暗暗记下,两人用过午饭,便此过别。
作者有话要说:
怕拙筆詞不達意,未能寫明,特別說一下,時間點是發生在趙敏與張無忌從海島分離後回中土,兩人跟丐幫糾纏那堆事情之後,中間略過事情都有發生,因為小郡主趙敏聽話去當張無忌的保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