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不小心的。”看着白衣男子那关切的眼神,翼若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着。
翠儿帮刘老爷擦着茶水。刘老爷看着宝贝女儿委屈的样子,也不好受。
“翼若。爹不是责怪你,只是爹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如果你不学会照顾自己,爹怎么可以安心地走。”琅玕府主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神色。
“爹你胡说什么!什么‘安心地走’!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蓝衣少女上前,紧紧地抓住老人的手臂,“我不要你胡说。”
“翼若。”刘老爷抚摸着她的长发,眺望着远处,“爹已经老了,不可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箫诚墨听到琅玕府主的话,一愣。
风轻吹着白衣。
“爹不可以永远陪着翼若,可是翼若要一直陪着爹。”蓝衣少女瞪大双眼看着琅玕府主,很认真地说。
“你这丫头……”琅玕府主听到翼若的话,居然霎时说不出话来。
风拂过,送来湖中莲花的淡淡香气。
“哎,人老了所以有感而发。”刘老爷苦笑。但箫诚墨却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好啦!爹不说了。”琅玕府主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戳了戳翼若的头,笑道,“丫头你该放手了吧,抓这么紧干嘛!”
蓝衣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抓住琅玕府主的手臂。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翼若说着做了个鬼脸,放开了手。
湖边的柳树在风中轻轻晃动。
“我饿了。”蓝衣少女回头看看老人和白衣男子,“我去找吃的了,等一下在回来。”
“你这丫头……老毛病又犯了。”刘老爷摇摇头,“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你。”
箫诚墨看着翼若远去的背影。刚才一直不说话的他,看了看刘老爷,轻道:“姑父您还健朗,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双鬓花白的琅玕府主没有看白衣男子,依然看着翼若远去的背影:“诚儿。姑父也不想说那些话,但刚才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真的不敢想等我入土后,那不会照顾自己的丫头该怎么办。”
“诚儿会一直照顾翼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箫诚墨眼中也闪过坚定。
“姑父知道你很疼翼若,可是你也不可能总是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啊。”
“虽然不可能总是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但我会永远守护着她。”风吹动白衣男子的发丝。这是箫诚墨在十年前就立下的誓言。
湖里的莲花一片灿烂。
夜里,清辉轻斜。
箫诚墨居住的庭院。房里烛火在轻轻跳跃。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青鸟请问到,“现在江湖上的人都说我们北虎堂的人不仅以多欺少,而且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