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在沙发上落座，杨津的“母亲”已调整好表情，严肃而镇定地看着二人。

“我记得你。”有着杨津母亲面孔的女性以上位者的姿态注视着林雨，“你姓林，比小津早去世一年，死前在两件杀人案中有重大嫌疑，现在看来，应该不只是嫌疑而已。”

“你是谁？”林雨把头一歪，淡然问道。

“我是小津的母亲，肖未来！”肖未来厉声答道。

“是吗？”林雨扭头看向杨津。

杨津耸了耸肩，不置一词。

林雨笑了笑，“肖女士，不管你是谁的母亲，既然来了，那就肯定是有来意的，咱们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

“很简单，找回我的儿子。”肖未来冷冷道。

“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杨津忍不住开口。

“但又活过来了。”肖未来转头看向杨津，目光一下子就柔和起来，“别害怕，我知道，什么都知道。这半个月里，像你这样死而复生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个，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不用担心我不能接受，你能复活，我只会开心……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死讯的时候，差点就跟你一起死了……”

杨津心头一颤，但身边跟着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她只是个npc。

——无论音容笑貌多么相似，她也只是一个npc。

杨津冷静地告诫自己。

“肖女士。”见杨津没开口，林雨继续道，“你不如先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肖未来把脸一沉，“你有什么资格……”

“砰！”

又是一声空气枪响，肖未来肩侧的沙发上多了一个黑洞。

“作为政府要员，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审时度势，女士。”林雨把玩着手里的空气枪，嘲弄地说道，“虽然我并不喜欢虐待猎物，但对于那种不知趣的蠢货，我也不介意破次例。”

肖未来紧抿双唇，面色铁青，死盯盯地看着林雨，一言不发。

“说吧。”杨津无奈地插言，“他的耐心有限，下一枪就会对准你的心脏。”

“那你呢？”肖未来将目光转向杨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杀掉？！”

“是的。”杨津漠然承认，“如果他要杀你，我不会阻拦。”

“你——”肖未来瞪起双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吧，别拖延时间了。”杨津好意提醒，“如果你真的知道一些事，那你就应该清楚，警察什么的是拦不住我们的，就算来了也是白白牺牲。”

“你们……也变成超人了吗？”肖未来深深吸了口气。

“政府方面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杨津心情复杂地笑了笑，“或者，有人向政府那边告密？”

“这种时候，只有政府才能力挽狂澜。”肖未来脱口说道。“你们应该相信政府！”

“这种话就不要对我说了。”杨津漠然打断，“从小听到大，已经产生抗性了。”

肖未来还欲再说，林雨忽地笑了起来，“看来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嗯？”杨津一愣，转头向林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