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流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我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你还敢提这茬!明明是你非拉着我要教,说什么增进夫夫感情,结果闹了今天这出!哪里增进感情了!”
“这可别都赖我啊,我又不知道我们的小课程被墨池看到了,再说了,你嘴上说着不要,听课倒是很认真嘛,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颗骚浪的心,真是不如我家兔兔诚实!”一番话说得流火薄透的面皮几乎快沁出血来,红唇轻颤,却不吐一语,许久,才憋出一字:“滚!”
“你让滚我就滚啦?你什么时候见我这么听话了?啊,我是要滚啦,不过是要到你家床上滚滚!”看着流火一副憋屈的样子,银莲得意得有些忘乎所以,甩着尾巴就往屋里进,等看着这距离毫无缩短才发现不对劲。
“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该和我家兔兔回家了。”刚刚还称霸的银莲大人立马识时务地换了个方向飞速游走,一路到家,途中竟没敢回头看上一眼。嗯,毕竟流火被招惹时的墨池很可怕!
墨池拎着枕头轻推开门,床上的人早已盖被子躺好,一副早已入睡的样子。唇间漾起一抹轻笑,今天想要蒙混过关大概是不可能的。
黑羽飘然闪过,墨池的身上已是不着一物。被子掀开,看着那人四肢微僵,眼皮轻颤。指尖在脸颊上滑过,至襟带间停留,施力轻拉,不疾不徐,耐心里夹杂了十足的诱惑,直逼得床上躺尸的人跳脚狂骂:“死变态!臭流氓!连人睡着了都不放过!”
“哦,睡着了?那刚刚银莲是在和谁斗嘴?”
“银莲来了吗?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声音都会不由自主地提高吗?知道你的脸会红成什么样儿吗?”
眼见对面的爱人双颊的温度都快赶得上他的名字了,墨池也不再多说,只暗下决定不能再让流火与银莲过多来往了,看,这都学会说谎了!一手制住那些个欲迎还拒的的动作,一手扒了碍眼的衣服,夫夫果然还是应该坦诚相对啊!
“等等!你不是不想理我的吗!你不是要去找女人的吗?现在又对我动手动脚干嘛?”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想气气你而已,再说这次明明是你先做错事。”想着今晚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女人一下,墨池有些愧疚,便难得地解释了一番,可这并没有平息爱人的怒火。
“你还敢说是我的错!我和银莲认识好几百年了,知根知底,啥事没有,你明明心知肚明,可那个女人呢!才认识就敢贴人家嘴上了,还敢说只想让我吃醋!明明你的错更严重!更恶劣!”流火哪里敢有丝毫让步!瞧瞧这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这林子里所有的猴子和鸟本就围观了今晚的事,要是明早起不来,那这个猴王还要不要混了!就是不生气也得把今晚扛过去啊!至于明晚……嗯……再说吧……
流火思索的空挡,墨池竟一直沉默着,这让流火暗喜,想着今晚大概能逃过一劫,然而没等他把这状态加强巩固,便已被一脸懵逼地扑倒在床。
“嗯,是我不好,所以呢?”
“所……所以今晚不许上床!”
“要是我不答应呢?”
……
“要哭吗?”
“老子才不会哭!”
“嗯,那要打架吗?”
不等流火眼中精光闪现,墨池便已幽幽开口:“你打不过我。”
……直到衣服被扒光,流火的脑袋都还有点木,他想不通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了,竟一脸正直地欺负人?果然是被银莲带坏了?以后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来往了!流火抱着墨池如是想!
“阿嚏!谁又在念叨我了?”大蛇的喷嚏喷得屋子一颤一颤,小兔子化为人形飞速掐了个法诀将屋子稳住,顺便进了门将屋门带上。
“唉?这是干嘛?”
“前两天不在家,倒是不知道你又去找流火闹出幺蛾子了?这次竟气得墨池带了个女人回来,难道你不需要给我解释一下?”
“唉呀,我家兔兔最了解我了!一定不需要我多费唇舌的啦!”
“哦。”
……
“好吧,流火向我请教恋爱三百周年纪念日该送墨池什么礼物,我以身传教,抱着学术交流的心态与流火进行了一番技术上的切磋,点到为止,绝无实战!另外我还有最后一句:我爱你!”
银莲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里面的判决,却许久都得不到回应,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门开了。
……
“怎么?激动得说不出话了?”明明未有第三人出入,可眼前站在门内的这名男子却分明是一个陌生人的模样,英俊硬朗,高达阳刚,只有那一双眼睛充斥着血色,如兔子一般。
“我的兔兔呢?”
“兔兔玩累了,走了。”
“那他还会回来吗?”
“永远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