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浅浅一笑,“不用。”说完往楼上走去。
刚一进门,李天文就激动的看着海明威说,“老头,原来楼下真的住着个美女啊!”
海明威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十一点三十五分,又接着听到李天文说,“刚刚上楼的时候我还看见她了!”
海明威摸摸还隐隐作痛的头,李天文继续说道,“原来她在那里哭。”
海明威一开始就想到叶菲是在那里哭泣,可是听到李天文这么说还是有些吃惊,“你欺负她了吧?”
李天文摇着头,“我靠!我倒想啊,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欺负她啊。”说完眼神里似乎有些失望,“要是刚刚问她怎么了,说不定她会大倾心事。然后还可能和她……哎!”话还没说完就笑得那么傻。
海明威笑着说,“做你的白日梦吧!”
李天文自语了一番就回房间睡觉去了。海明威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表情。走到阳台,看着眼前的法国梧桐枝叶,不由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枝烟,苦涩的烟雾由喉咙到肺,似乎是带着火焰在灼烧,不禁喉咙隐隐作痛。
海明威看着窗外的黑暗,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河边看到的一切。苦笑一番,“开始我还以为那两个人说的只是谣言,可是今天由不得我不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海明威喉咙的隐隐作痛似乎恶化了。吐了几口痰又接着咳嗽不停。和李天文两个人在学校不远处随便买了早餐就匆匆进了学校。
七月的学校早就只剩下高一高二的学生了。显得尤其安静。整个初中早已经放了假,高三的也告别了三年的学堂政治课上,很多同学像往常一样的低声说着话。只有部分的同学心仪文科才认真的听着。其实到高一的暑假即将进行文理分班。决定学理科的就不再听政治,历史和地理了。决定学文科的就放弃了物理和化学。两极分化此时最为严重。政治老师虽然一副威严的样子,但也奈何不了我们。
海明威、苏羽宁和陈楚材三个人紧紧坐在一起。政治老师几次用威严的眼神扫过他们,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苏羽宁似乎也感冒了与海明威一样咳嗽不停。苏羽宁说,“你们说意大利会赢还是法国?”
海明威急忙说,“意大利!意大利!”
苏羽宁白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的罗马王子是不是有些老了。”
海明威笑着说,“什么叫我的罗马王子啊!听起来我是什么公主似的,而且他也不老。”说完想到一个公主,心里有些难受。
陈楚材说,“其实我是很支持意大利的。尤其是他那种防守反击的打法。常常能一招制敌。不过法国也不是吃素的,什么特雷泽盖,齐达内,个个都是侩子手。”陈楚材越说越来劲,他对于世界杯决赛特别充满期待和幻想。
苏羽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海明威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有道理。陈楚材得意的笑了一下,又说,“对了,海明威,现在你住哪去了?”
海明威说,“就在学校不远的地方,就最高的那栋楼。”
苏羽宁说,“我也要搬出去住了。寝室里化学反应后的味道我已经受不了了。”
陈楚材笑了笑,说,“现在我那个寝室只剩四个人了。一下子晚上没有那么多人夜话,少了很多笑声。”
海明威想到昨天晚上认识的叶菲,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陈楚材一脸无奈的样子,其他两个人立刻猜到了答案。陈楚材说,“我也想啊,可是爸爸妈妈说是住外面他们不放心,怎么都不肯我搬。”
海明威与苏羽宁不由得也想到一开始自己的父母也是不允许自己住出去。后面还是自己的死缠烂打才最终成功的离开寝室的那味道。于是两个人纷纷向陈楚材献计出策。两人七嘴八舌了一阵才被政治老师打断。
“肖彤,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政治老师说。
过了好一会儿,竟然还没有人站起来。政治老师又重复了一遍,“肖彤,你来回答这个问题。”仍然没有人站起来。海明威和苏羽宁伸长了脖子寻找肖彤的身影。这时旁边的陈楚材大声说,“老师,肖彤转学了。”两个人回过头来看着陈楚材。陈楚材勉强一笑。
政治老师“哦”了一声,又说,“那好,方雪妍,你来回答吧。”
海明威急转头过去,看着方雪妍缓缓站了起来。苏羽宁看了看方雪妍,“喂,很好看?”
海明威苦笑着说,“呵呵。好看又怎么样?她又不喜欢我。”
苏羽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伤心,又对陈楚材说,“肖彤什么时候转的学?都没打声招呼。”
陈楚材摸了摸头发,说,“昨天走的。她说安静的离开好些,她不想太多人知道。”
苏羽宁笑着说,“那她就只告诉你一个人?”
陈楚材被他的笑容烧红了脸,苏羽宁又继续说,“表白没?”
陈楚材摇摇头。苏羽宁叹道,“可惜了。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们在一起了。”陈楚材笑着摇着头。
海明威这个时候终于说话了,“还是不表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