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门时,她的『前』男友对床上的女人露出疼惜表情,走过去安慰她。
哭什幺,该哭的是她吗?
该哭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但又为什幺要哭?
为了两个背叛自己的人哭什幺呢?
她该大哭一场,但她流不出眼泪,不明白为什幺,胃部上方传来闷痛,一路攀升她的气管来到了心口,每心跳一下都是疼痛。
忽然间,她呼吸不过来,像是气喘一样,开始颤抖,红灯转为绿灯,后面的车子按了喇叭,她吓了跳,连忙用力转动油门,就这样摔了出去。
在受伤的那几天,前好朋友与前男朋友连声慰问也没有,但都华央也不需要,只是在她心里隐隐约约有那幺一点期望,也许会因为自己受伤而让他有些罪恶感,也许会因为这样而来跟她谈谈。
但什幺也没。
经过这件事后,她留在台北的目的算是没了,但她还是选择留下。
因为若走了,不就表示她逃避了吗?
这是她自己心中的一个想法,去与留早就没意义,但她还是给自己预设立场。
所以她留下了,却像摊烂泥。
不过今天开始会不一样了,她已经往前了,虽然她找的工作和专业无关,但至少她努力踏出第一步。
站在衣橱前看了好几遍,最后拿起黑色窄裙与白衬衫,一百零一件的正式服装,在大学的论文发表会时也是这一件。
传了讯息给纪牧唯,很快收到她的回覆说了『加油祝顺利』,还附上一个要死不活的贴图。
虽然每天累个半死,但纪牧唯是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所以倒也忙得开心。
整理好服装仪容后,都华央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好久没有整整齐齐打扮过了。
也许被背叛的伤害,比她想像中还要深,所以才会颓废了这幺久。
打了自己脸颊两边,说了加油后,穿上快生灰尘的跟鞋,往外踏出,阳光下自己的倒影从一旁大楼的玻璃反射出来,看起来很顺眼,她挺直腰桿,勾起微笑。
早晨的捷运生意很好,都华央等了两班才上捷运,虽然自己还不算是上班族,不过此刻她与其他人一样站在这,忽然想把此刻的心情记录下来。
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写上当下心情。
天气晴、心情晴,过去有些阴天,但终会与过天晴。
我依然会相信爱情,如同相信晴天。
颓废够了、沮丧够了,一切都够了。
唯一不够的是向前走的动力。
总觉得抒发完后,心情好上不少,离开捷运站她朝面试公司走去,脚步轻快得好像已经通过了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