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皇前世的社会中,那些上位者从玩弄手段,勾心斗角这些方面来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更何况是原本就身为其中的佼佼者,如今更是熟读了《天机册》这部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奇书的玄皇呢
就拿这次所谓的把葫芦交予有缘人来说,说白了就是送礼,但送也要送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而且在天下个个神通者都争相赶来的时候,这个葫芦就不仅是一件先天灵宝,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就和那前世的奖状效应一样)。
与其直接送与别人,不如让他们在天下英雄的面前抱得葫芦归,正所谓送而不送,不送而送,方才能见其高明之处。
当然对于如今道行不过一般的玄皇来说,耍耍嘴皮论道无疑是最佳的方法了,况且他还希望从这些大神的口中学到点什么呢!
玄皇坐在葫芦藤下的一块大石上,看着着四周已经围满的洪荒大神,此刻葫芦发出各色的彩光映在他的身上,倒也显得神圣异常。只见他率先向老子问起了无数经典对白中常用的问题:
“何为道”?
“夫道者,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老子想了一想,便答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皇点了点头,补充到,然后又继续问道“然道友之道何为?”
老子及各路洪荒大神闻听此言,悚然而惊,想不到这个看似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有如此见识,原本的轻视之意已荡然无存,都看着老子,看他之道到底是什么。
“天地万物,各有其道,有生便有死,有兴便有亡,吾之道日自然”!
“何为有,何为无?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老子想了想然后答道。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子一听此言,心中顿时掀起了万丈波澜,没想到自己虽然能把握到那种感觉,但总觉得模模糊糊,似清而非请,似懂而非懂,而如今却见自己一直所追求的天地至理竟从一个如此年轻的小辈口中道出,心中焉能不惊?
此刻,他才真正的将玄皇看做平等之人,也不仅限于玄皇的提问,主动与之探讨起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似乎答非所问,甚至是互不相连,毫不相关,却不影响两人对话的连贯性。
玄皇舌如莲花,前世小说电视中已把老子所谓的无为之道分析的一清二白,玄皇当然不用白不用,所以也并非完全胡扯,再时不时来几句庄子或老子道德经上的妙语,老子则可继而衍生出一大通甚至是玄皇听不懂的玄妙理论来。
最后当玄皇说出了课本上的一句话
至人无己
神人无功
圣人无名
的时候,老子悚然而起,向着玄皇辑了一辑:
得道友支助,吾今道已成已!
众人听老子这么一说,大吃一惊,望向玄皇的脸色已大不同,玄皇连忙起身还礼,说道老君无为不争,是为不败(心里却暗加了一句也不胜),为天地之正道,与葫芦有缘!
老子虽然也点头谢了一声,但看他此时的表情,却显得一个先天葫芦与刚才的话来说似乎存在着天壤云泥之别……….
接下来的是原始,玄皇也照样先问了几个问题,明白他大致的理念之后便根据着他后来所命名教派的“阐”字来与之相论,其实对于原始的道,玄皇并没有老子道懂得那么多,然而万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玄皇凭着自己口若悬河,舌如利剑,抓住原始道的本质中心,发挥自己的想象将其拓展,归纳。
一心绕着阐字把原始的道说得天花乱坠,彷佛天下缺了原始便不能运转似的,当然,以他那唯物主义观点来辩证的看待这些道,所论述的当然在原始原有的基础上加上了许多有用的元素。
当玄皇无意中问道:若有某物,无法阐清的时候,道友当如何处之?
原始笑了笑:粉碎除之便了
玄皇沉默半响,方才说道:
“天尊如此之道,当可教化众生,也与葫芦有缘!”
原始听到这句话之后,也长叹一声:知我者,道友也!“又转身对老子和通天说道:“吾道不孤也”
众人见他竟然精通老子原始两家之道,而且两位行家对他的评价都如此之高,甚至还帮他们弄清了不少问题,更是吃惊,而就算那些自认为获得葫芦无希望的人此时也跃跃欲试,希望自己能在与玄皇论道中道行更进一步……….
对于与老子原始二人的论道,玄皇有着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但却始终抓不住,因为此时通天道人已经走了出来。对于通天这个人,玄皇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行有教无类之道,无论仙凡人妖,皆可得其传道,这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为正理。
但其不分人品高低,以至后来门中弟子良莠不齐,在外胡作非为,连其大师兄也深为不喜,况狂妄的号称称万仙来朝,木秀于林,得各方势力嫉妒,而且在门中弟子被原始亲自杀死之时仍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趁早想出应对之策,以至后来四圣连攻,落个剑失教灭的下场。
玄皇也充分发挥出忽悠的本事,对着通天见招拆招,最后当通天说出“天地万物有善有恶,有优有劣,吾当以剑为器,以心为尺,截其精华,取其糟粕”的时候,玄皇悚然而起,原本那模糊的念头如露亦如电突然清晰地明白了过来,而一直以来古井无波的面上竟然显出了几分狂热,心中却不禁叹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