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卫员会收拾,我们快走,一会儿等我妈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抓过包就跟着他跑了。
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叶正宸望了望四周,刚要拿手机,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在我们面前急刹车,留下一道长长的行车痕迹。
车很新,排气量的标记却被弄掉了——这就是所谓的低调!
车窗摇下来,露出郑伟棱角分明的侧面。“恭喜你出狱。”
“地狱。”叶正宸帮我拉开车的后门,等我上车后,他又转到副驾驶的位置,坐进来。“去哪玩?”
“我刚联系了小伍他们,他们想去秦皇岛,听说那儿有个相当不错的会所。”
“秦皇岛?这么远?”叶正宸笑着看向他:“北京的妞泡腻了,想换换口味?”
“远点好,想怎么玩怎么玩,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叶正宸笑着看看他。“这么小心?”
“不小心不行啊,风声太紧,‘天上人间’都被封了。”
“嗯!”某前途光明的参谋长陷入深思。“要不咱们去海南吧。”
“下次!”
……
三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秦皇岛港口,我摇下车窗,潮湿的海风拂过,丝丝凉意。
叶正宸回头看看我身上单薄的衣服,又看看不远处一条商业街,指着一家商场对郑伟说,“在那家店门口停一下,我去买件衣服。”
郑伟二话不说,把车开到商场楼前的停车场。“你们上去吧,我在车里等。”
叶正宸搂着我的肩走进商场,商场不太大,放眼望去全是闪耀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售货员也格外热情,我们刚到二楼的女装区,立刻迎上来一群服务员,“先生,是不是想给女朋友买衣服?”
“您喜欢什么款式的?”
“看看这边吧,都是刚上市的新款。”
“……”
早听说旅游城市的服务好,我没想到这么好。
叶正宸玩味地看看我,扬起唇角,我隐隐感到一阵寒意。
“性感的。”
果然露出禽兽的本性了。
闻言,服务员不遗余力找来各种各样坦胸露背的衣服,叶正宸从里面挑了一件红色的短裙,“试试这件。”
裙子是抹胸的,我的文胸又不是隐形的肩带,搭配到一起不伦不类。我索性脱了文胸,直接把裙子穿上。
我穿着衣服出来,叶正宸上上下下审视一遍,旁边刚好有个男人经过,猥~琐的眼光紧盯着我的胸口,看得我浑身不适。
叶正宸一句话都没说,塞给我一件黑色的中长裙,把我推进试衣间。
裙子几乎完全贴身,还露了大半个背,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穿的,我穿着衣服出来,见某色狼双眼放光,小声问。“要不要再配一件外衣,或者搭一条丝巾?”
他摇头,又递给我另外一件……
连续试了六件之后,我擦擦额头的汗,一出门就坚定地说:“就这件吧。”
虽然我身上的衣服短得风一过都有可能走光,可我实在没有耐性再试了。
谁知叶正宸更坚决地摇头,指了指镜子旁边模特穿的一套端庄的藕荷色套裙。“这套吧。”
“呃?”
我指着衣服问,“你确定?”
这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看不出性感来。
叶正宸为了证明他有多确定,拿出银行卡交给售货员。“这件和那件风衣我要了,找一套给她穿……”
售货员正一脸失望,叶正宸指了指她手中正抱着的,准备给我试的,“这些,还有,前面试的几件,都包起来。”
“好的。”原本一脸失望的售货员们顿时笑容满面,动作纯熟地摘价签,去结账。
叶正宸走向处于茫然状态的我,手伸到我腰间搂住,唇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晚上回家,穿给我一个人看……”
这男人!
色就罢了,还小心眼!
买完了衣服,鞋子,我们又去了男装区给叶正宸买了一件黑色的外衣,才出了商场。本以为郑伟会等得着急了,没想到郑伟正在和一个清纯的美女聊天,聊得别提多开心。
一见我们出来,他还挺失望。“这么快?!”
“要不我们再进去逛逛?”叶正宸问。
“算了。”郑伟看看表。“小伍他们已经到了,在会所等我们呢。”
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美女满眼留恋地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叶正宸走过去,微微倾身,用最绅士的日式礼节和最礼貌的询问。“我们几个朋友晚上聚会,有兴趣一起参加吗?”
美女稍微犹豫了一下。“方便吗?”
“当然。”
她看看我,以为我跟她志同道合,便做了决定。“好吧。”
美女就这么被拐上了车,经过简单的攀谈,我得知美女叫小雨,是个正在读书的大学生,本来和朋友约好了来逛街,朋友临时有事没来,她稀里糊涂和郑伟聊上了……
我看小雨不像个随便的女人,再从到后镜里欣赏一下正在开车的某帅哥,我估计这男人泡女人的手段,比叶正宸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我向某色狼求证,某色狼告诉我:“我跟伟哥绝对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泡电影明星的时候,我还坐家里看青春偶像剧呢!”
郑伟开车转来转去,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家会所门口,单看门面除了醒目没什么特别,但从小雨惊讶兼期待的表情看来,这个会所在秦皇岛很出名。
车刚停稳,年轻的男迎宾过来开车门,见识陌生的面孔,立刻问是否找人。
“伍先生请我们来的。”
迎宾马上换上另一幅面孔。“里面请。”
一走进会所,迎面一阵香风,女人香。
迎宾一路引领我们进入电梯,上到顶楼,电梯门一开,光线骤然一暗。
原来顶楼是一个大厅,舞台上正有几个金发的美女在跳热舞,台下是一个大舞池,舞池四周摆着圆桌,围着几张单人或双人的沙发。
此时正是中午,人并不多,没人跳舞,稀稀寥寥几桌有人,都在专注看着表演。
我们一进去,其中一桌有人站起来,桌上一共坐了八个人,四男四女,男的我都在医院里见过,名字记不太清,有一个女人我也见过,是伍嫂,其他三个女孩儿我没见过,也没人给我介绍,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否认识。
打过招呼,叶正宸拉着我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看着舞台,笑问。“怎么?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又卷土重来了?”
有个圆脸的男人不屑地嚷了一声,“滚,你这种在新宿歌舞伎町如履平地的男人,甭在那装正经。”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