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方才我还在与仲顺说起尚书。”
刑部尚书坐在了方才御史大夫坐的位置,又在不经意见喝起了他剩下的茶,伴随着谏议大夫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就这样喝下去了,没有半点犹豫。
谏议大夫现在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瞧得出来这二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就像当日他与皇上置气那般?他摇了摇头,怎么胡乱的把眼前二人跟他们君臣二人比了起来?
“郭大夫,我有事与刑部尚书商讨,大夫颗先行一步。”
谏议大夫恐刑部尚书对御史大夫不利,眼中满是担忧。
刑部尚书神色不变,抖了抖衣袖:“现在整个聚贤阁的人都瞧见了我与两位大夫相会,莫不是郭大夫还不相信我张文昌的为人!”
谏议大夫见御史大夫也是一副想私下与刑部尚书说的含义,他也不便在参与其中,只得作别。言语间还在对御史大夫表示,若是发生了什么,可唤聚贤阁的伙计。
眼前的两个人目光交汇,火花四溅,谏议大夫叹了口气,出门时,发现这个雅间正是当时撞见将军与祭酒荒乱之事的那间,楞了一下,才下楼准备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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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瞧见如尊佛坐着的刑部尚书,叹了一口气:“阳梁,说好的给你我二人一个了冷静的空间,你可忘了。”
刑部尚书分毫不让:“我自是不会忘,但我也知晓,若是真的有了,只怕胡官你就记不得我张某人了。我不愿给你想的机会,崔桓,我就怕你厌了我。”
从开始,都是刑部尚书步步紧逼,所以到现在才让他生了几分危机感。
御史大夫苦笑:“文昌……你是不信你,还是不信我?”
刑部尚书低头不语,御史大夫在他面前好似流沙,握得太紧便会从指缝间滑走,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他们二人,连开始都不会拥有。
张文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御史大夫叹息,心里面也难免堵得慌,他走向前拥刑部尚书入怀:“张文昌,你未免太不相信我崔桓。若是我对你没有半分情谊,哪里会任你胡作非为?”
刑部尚书紧紧的抱住御史大夫的腰,不愿分开:“那为何你还要那般气我……我还以为……”
“若你我二人只是那露水之情,自然很多事情都可不在乎。但若是你我二人想相伴一生,有许多阻碍,我只想在这几日想清楚。你我二人,究竟是哪种……”
刑部尚书抬头,眼中满是自信与霸刀:“你我自然是要相伴一生的,我会想蔡将军取祭酒那般,娶你入张府的。或者,我嫁去崔府也可以……”
御史大夫描绘着刑部尚书脸部的轮廓,言笑晏晏:“你说我们一个御史大夫,一个刑部尚书,这要是真的传出去了,可是要引起多大的风浪?”
过了不久,御史大夫才发现,是他太年轻了……皇上您才是真真的人中龙凤呀!
☆、二十九章皇上封后?!
谏议大夫遭遇最大危机,中书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召集了大部分官员劝帝皇纳妃!这皇上纳妃一事,真的是你先唱罢我登场的态势。
一个淑妃,可以安安分分的;但是一百个淑妃就心思各异,能掌控的就不多了。
太傅瞧着这个阵仗,气的胡子直发抖。只怕是心里头将谏议大夫禀告说皇上有隐疾的事情当了真,这回瞧见中书令这样逼迫,只怕是觉得这中书令没有脑子。
中书令一马当先,位列群臣之首:“陛下亲政五年有余,宫中单薄,为了大魏的昌荣……”
谏议大夫本来也不想出来了,但是皇上的眼神一直往他上面瞅,厚着脸皮装鹌鹑:“此乃陛下家事,太傅还是莫要多管。”
太傅出列,附议谏议大夫所言。
其他大臣一看着中书令与太傅又是分成两派,只怕又要说上个三天三夜,心中虽然叫苦不堪但也是纷纷各自站队,以免两边都得罪了个遍。
御史大夫道:“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陛下的后宫不能说是家事,那是天下事!”
楚王咄咄逼人:“陛下尚年轻,尔等不去关心朝堂,反而关心床笫,莫不是想做国舅郭丈!其心可诛!”
朝堂之上,引经据典,火药味那是十分之浓。
“众卿家,朕自由定夺。”皇上神色沉静,瞧不出来心中所想,“太傅说的在理,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然。但吾不是纵情神色之人,朕的皇后会有,其他的还望众卿家莫要再强求。子嗣乃天赐,命中无时不可强求。众卿以为如何?”
百官齐称是,谏议大夫身形有几分晃动,他虽然知晓皇上终将有后,却不曾想到这次听到的时候平生了几分难过。他手上的玉圭好似已经握不稳,掉在了地上,但是群臣都被皇上所言吸引,哪里会在乎谏议大夫这点小动作?
皇上通过十二玉琉看着百官,指向谏议大夫,目光灼灼:“谏议大夫郭珩出列!”
谏议大夫走了出来,高呼万岁。皇上朝他眨了眨眼睛,这才正襟危坐:“朕以为,谏议大夫郭珩可称后!”
这男妃在魏朝算不得是世宗的陆贵妃为先例,前面也有几个帝皇后宫里头或明或暗的有几个男妃。但是这男后……
谏议大夫一脸惨白,似在云端又似在地狱,不敢置信:“陛下?!”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皇上又看了眼谏议大夫,才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此事朕意已决,太常寺选定吉日,谏议大夫封后,散了吧!”
皇上虽然走了,但是这朝堂之上却无人敢出一声大气,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谏议大夫,又看了眼还似在梦中的郭太傅,也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同情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