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激他鬆开她的手,她继续讥嘲他,只是内容突然变得十分孩子气。
「我的口水有没有细菌,妳应该早就知道。而且就算有细菌,妳也应该有抗体了。」流贺笑着反击。
「你!」
静气得要死,无法再忍耐。她美丽的脸瞬间刷红,她知道那已经不是橘红色的夕阳余晖能够掩饰的红了。
她咬紧下唇。
「不準你再说这种噁心的话、做这种噁心的事!」
明知道她从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关係,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触犯天规此刻她的满面红霞,证明她已经渐渐无法向他、向她自己本身,继续否认自己心里对他的感情,她心中的城垒正在逐渐瓦解当中。
她气到像是要挥拳打他,她也真的举高了她的右手,但流贺没有让她能逞,抓住了要朝他挥下的手,这下子,静的一双手都在他的箝制之中了,他可以顺势将她揽入怀里,不过流贺没有选择这幺做,反而同时放开了她的两只手,还她自由。
一下子做得太过份,恐怕她又会躲到不见人影,这一点流贺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手是音乐家的生命,怎幺能不好好爱护呢?」
收回轻佻,他语气认真且充满爱怜。
正握着自己受伤手指的静,脸上闪过错愕与难堪,她急撇过头。
「我不是音乐家!」
望着静的侧脸,一股比刚才更强烈的不捨之情与心疼爬上流贺的心头。他想弄清楚是什幺让她的脸上的潮红尽褪,使她脸色瞬间转白的真确原因是什幺。
彷彿是不想让他追究一般,她转过身,流贺眼中只剩下她的背影。
「流贺,你为什幺要来?」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震颤。
不懂她为何如此问,但只要是她索求的,他就一定会给,更别说一个简单答案。
「是恭子小姐她——」
「不。」
她打断他。
「我是指,你为什幺要来纽约?」
流贺吃了一惊。「咦?」
他更不懂了,他到纽约是为了这次的歌曲录製工作,和她一样。
是他的错觉吗?他好像看到她纤弱的双肩在抖慄。流贺睁大眼,想确认这并不是在正在沉落的太阳所造成的光线移晃。
她再次开口,颤着音说:
「你为什幺要来?流贺,你明知道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