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上没有任何人,窗户大开。
电视剧里才有的逃脱画面,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映。
责备自己而落下的泪,浸湿床单在栏杆上的结。
明明知道这种方法逃跑会有危险,却还是豁出性命去尝试。
你在搞什幺。
「白痴喔,谁会用这种方式逃跑。」他从后面抱着我,替我抹掉脸上的泪水。「外面喊大嫂太吵了,我害羞啊。」
「又不是叫我。」他把我抱得更紧,下巴轻靠在肩上,隐约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
「我有说妳吗?」无力反抗他的言论,儘管他说的都是实话。
「没有,我要走了。」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等他表示些什幺再决定去留。
「妳在等我挽留妳?」
他坐到床沿,伸出食指要我到床边。
看他一脸想做坏事的模样,我多走了几步才到床边。
「干嘛……」
「配合妳啊。」他一把将我拖到腿上坐着,我想搧他巴掌,但碍于病人的身份,停下手掌。
「那天你有听到我说什幺吗?」手指稍微抚过他的手臂,把头轻靠在他怀里。
如果说这不叫幸福,那我找不到任何幸福的理由了。
「妳哭声吵死了,没听到。」侧过身子,病服的味道特别好闻,但我更爱他的味道。
带点玫瑰香,淡淡的香水味。
「简钰淇,」他低下头,张开乾涩的双唇舔了我的嘴角,顺道连唇膏都舔走了。「不是啦,还痛不痛?」
「不会,」他伸出手,在我的背上轻压两下。「心痛。」
现在是在学我?
在差点给他一巴掌的情况下,我推开他,在门口停下脚步。
「谢谢你啦。」
「所以妳说的心痛是告白吗?」
「不是。」
他肯定看穿我的心意,才会坐在病床看着我离开。
「唉呦,大嫂唇膏掉一半唉。」我回头槌了完颜的胸膛,再蹬了司马一眼。
「你们老大还没告白,还不是大嫂啦。」
「傻逼啊,刚刚又没关门,谁不知道你们在干嘛?」
经他们这幺一说,我才想到刚才忘了关门。
这两个穿着西装的畜生,就站在门口偷窥病房里的一句一动,连一个声音都不吭的当作连续剧观赏。
「不管啦,一群铜牌。」
两人瞬间沉默,我知道这暂时会是他们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