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十一
「哇啊……」他惊豔的眼都瞪大了。
果然是美人啊……出尘不染半点灰。
孙文遥那傻样,想忽略都难。
墨砚天环胸,慵懒道:「公子不是已伤心告辞?为何又跟来了呢?」
闻言,孙文遥尴尬。
「我想通了……墨姑娘的私事,在下无法多管。」
墨砚天嘴角一抽。
这傻楞楞的怎就是没看出来自己的性别呢?
「所以……请姑娘让我继续跟着妳吧!」
「……没人告诉你这是变态的行为吗?」
他胀红了脸,垂首道:「家父有说,但是……」
但是?比起这个,墨砚天更在意的是,「家父」。
「你家父健在吗?」
怎幺说都是故人了,关心一下吧。
岂料孙文遥一脸落寞,苦涩道:「家父……家父去年春天阖眼了……」
轰隆!晴天霹雳!!
墨砚天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晃着。
「霁死了?他死了?!孙文遥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少年一愣,也由着他掐伤了自己。
「父亲死了……还需要解释吗?」
墨砚天红了眼眶,吼道:「他怎幺死的!说啊!!」
孙文遥看着他,默然。
他最喜欢的女孩子……执意问这个令他心痛的问题,问一个男人,即使是他父亲……该回答吗?
见少年始终不语,墨砚天恨恨的用力搥打着树干,流下了鲜血也未察觉。
「……!……墨姑娘!妳做什幺?住手,会受伤的!」
墨砚天充耳不闻,反倒更用力的敲着。
孙文遥此刻不顾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抓紧他洁白的手,认真道:「就算墨姑娘妳练过武,还是会受伤的。」
教主一愣,随即阴沉着脸,甩掉他的手。
「放肆!」
然后,不等药圣做出回应,墨砚天狂笑着离去。
──直到隔天晚上,他再没见到他。
夜晚,独自一人的他小口小口的饮着酒,默默想着
她……不高兴了吗?
孙文遥拖着头,感觉到了冷清。
「如果在战场,你已经死了上百遍。」
阴凉晚风中,听见了熟人正常的呼唤方式。
连个眼神也没给那把抵着他脖子的刀刃,孙文遥继续发着呆。
「呿,没趣。」
他置若罔闻。
「痴等那姑娘?」剑仙朴若银含笑问着一个他绝对不承认的问题。
「怎幺可能!我和你说的姑娘素昧平生……等等你怎幺知道?!」他惊呼。
朴若银笑得更灿烂了,把玩剑穗,他道:「承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