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厂里士气有些被打击,但庆幸的是现在大家都振作起来,决心和假冒伪劣、抄袭斗争到底!沈爸爸、沈妈妈和沈爷爷都斗志昂扬,还跟沈樨开玩笑说她努力奋斗高考他们奋斗工厂,两年后看看谁的成绩单更漂亮。
当然,最值得高兴的还是沈樨成功说服父母,不用妈妈去陪读,她完全能照顾好自己。而张弛那边也不知道跟张叔叔他们说了什么,总之危机正是解除。
唯一可惜的是沈樨没有抓到严可小妞,她就周六在家待了一天,当天旁晚就回学校去了。自从上次期末考试缺考事件后,严可真的像她跟沈樨保证的那样没有逃课没有缺考,成绩也稳稳的保持在年级前二十。对于这成绩,严家爸爸妈妈都算满意,再加上严可时不时也会回家来,所以他们对她的乐队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就是一句话:保证成绩的前提下,可以容忍一定给范围内的瞎折腾。这真的是中国家长的通病,成绩第一。
星期天中午吃了早中饭后,沈樨又一次整理行李准备返校,因为是直接去少年宫上课,所以家里给准备的水果之类的吃的,沈樨一直都很少带。但这次她破天荒的拿了葡萄和芒果,因为顾定珩喜欢吃。
沈樨到的有点早,也不知道顾定珩有没有到,想着下课会和他一起回家,沈樨也不着急去散打教室找他,径直进了绘画教室。
没想到一向踩点来上课的大忙人钟翀老师竟然已经到了,还有一个则是陶姜。陶姜今年已经高三,她如果确定想考美术相关的学校的话,是要开始准备艺考了。但沈樨在一旁听了几句发现好像陶姜志不在此?
“你确定不考美院?”钟翀的话里也透着意外,说明他事先也完全不知道陶姜会做这样的决定。
“是的,真的很对不起钟老师,是我爷爷特意拜托你,你才来开的这个班,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放弃了。”陶姜柔柔的声音满是歉意,面对这样的她一般人都无法对她有脾气了。
钟翀当然也不例外,况且他也没有要为难这个小姑娘的意思,其实从一开始他也发觉陶姜在绘画上的天分并不算好,但毕竟家庭背景在那,从小熏陶的底子在,若真这么放弃也有些可惜。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放弃的也是你自己多年的努力,你没有对不起我。陶老师怎么说?”钟翀还是更担心自己的老师,毕竟陶老师在这个孙女身上寄托了很大的期望。
说起自己的爷爷,陶姜有一刹那的停顿,然后才开口说道:“爷爷他说尊重我的选择。”
钟翀当然知道过程肯定没有陶姜说的这么平静,但既然陶老师已经这么说,那他也没什么好纠结了。
“那你大学打算学什么?”
“我想学新闻,学体育新闻。”说到自己喜欢的专业,陶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仿佛能让人看到光。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选择。”钟翀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强迫人的老师。
陶姜点了点头说:“我会的,等考上大学后,我也会把绘画当□□好一直坚持下去。”
沈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慢慢走下讲台的陶姜,说实话,还真的挺佩服她的。据她所知,陶姜从三岁开始学画画,几乎十几年的生命都与绘画连结在一起。如今能够下定决心放弃走专业路线,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老师,请问那你还会继续在少年宫开课吗?”
后面陆续来的学生也都听了个大概,知道陶姜不会继续在这里学画画,起码在考上大学前不会,很多人都开始担心钟翀的去留问题,沈樨也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毕竟好的老师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
钟翀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应该会的,在这里上课我也学到了不少。”他这话并不是客套话,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基本都是画画,虽然画画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单调和枯燥,来少年宫上课,每周都与朝气蓬勃的学生在一起,他觉得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缺失的东西。
听到他的回答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堂课也在轻松自在的氛围中度过。
下了课,钟翀走到沈樨身旁看她的练习作品,给出了一些建议,然后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和阿定在交往?”
“哎?”沈樨傻了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起来他是她老师,但他又是看着顾定珩长大的邻家哥哥,是承认呢?还是否认?
“别找理由搪塞我了,那小子上次问我要设计展的精品集合时就让我猜到了。”钟翀难得露出得意又幼稚的笑容,“你们还真大胆,才高二就敢早恋,不怕老师家长知道啊?”
“我们保证学习成绩不下滑,其实我成绩还提高了不少呢。”沈樨很认真的向他保证,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泄密。
“好了,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大嘴巴,难道你觉得我还没钟期嘴巴严?”对自己这个堂弟,钟翀一贯实行打压政策。
“怎么会,钟老师最正气凛然,才不会做小人行径呢。”沈樨适时拍马屁,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钟翀摇着头笑说:“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钟期当初还跟我说课代表是高冷之花呢。行了,赶紧去吧,阿定的散打课肯定下课了,别让他等急了。”
沈樨讨好的给了钟期一个大芒果,然后就匆匆的往外走,没想到的是熟悉的台阶上并没有顾定珩的身影。沈樨心里觉得奇怪,每回下课他都会站在这里等他,他说站在这里,只要她一出现他就能马上看到她。
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拨他的电话,结果手机关机。沈樨的心有些慌乱,顾定珩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如果他有事肯定会提前跟她说。那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呢?
钟翀已经开车离开,沈樨打了钟期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陆越之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她也想不到再找谁商量,只能重新走会少年宫,想去碰碰运气看是否能遇到散打课老师,问问顾定珩有没有来上课。
沈樨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顾定珩的声音。
“沈樨!”
迫不及待的转身,看到顾定珩正向她跑来,沈樨也顾不得自己拎着水果,也飞快的跑向他。
等顾定珩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是一种很不舒服的异常,她有些害怕。
“你怎么才来?没上课吗?出什么事情了?”沈樨连珠炮一样的问着。
顾定珩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手牵起她的手,脸色也恢复了笑容,说:“没什么事,临时有事被耽搁了,手机又忘在家,怕你担心所以跑得急了点。”
沈樨一听就马上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他的眼睛。也许是沈樨的眼神太过明亮或者说是咄咄逼人,顾定珩不自在的低下了头避开了她探究的视线。
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