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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
经过了上一把事儿后,楚云飞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处事原则:你只要敢骂我,我就骂你;你要敢动手,我也决不含糊,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小心翼翼,惟恐出事儿的模样。所以,现在的楚云飞梗起了脖子,卡起了腰,不骂人不说话。
你还真别说,这一改变,倒使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说一不二的权威,提高了不少领导效率。
孙大壮没有批评楚云飞的这一改变,反而倒是一副很欣赏的表情,只是乍一看楚云飞梗着脖子卡着腰的样子不太习惯,觉着有些生硬,有些好笑。
楚云飞问孙大壮:“乡长,你笑啥?”
孙大壮嘿嘿坏笑着说:“没笑啥,没笑啥,挺好,挺好。”
楚云飞不相信,说:“不对,不对。什么挺好?”
孙大壮拍了拍楚云飞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越来越随我了。”
楚云飞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寻思过味儿来了,指着孙大壮高声嚷道:“乡长,你埋汰我。”
说归说,闹归闹。
眼看洪峰再一次威胁西村,楚云飞也是心急如焚。但一说到组织老百姓撤离,心里又有些发虚。
孙大壮见楚云飞话里话外不太挺实,就下命令似的说:“不管怎么样,你先去把腿脚不太利索的,年龄大的,小孩子都撤出去,省得碍手碍脚的。”
楚云飞硬着头皮说:“好吧,我这就去张罗。”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孙大壮见楚云飞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就有意逗他说:“别忘了把你二舅撤出去。”
楚云飞苦笑着说:“乡长啊,你就玩儿我吧。”
孙大壮说:“啥玩儿你呀?我说的是真的。”
楚云飞忙拱手作揖道:“好,好,谢谢了,谢谢了。”
徐才到西村来统计情况,顺便通知孙大壮准备参加县委常委扩大会议。
孙大壮历来对开会之类的事儿没多大兴趣,信口问了一句:“都啥时候还老开会?又要搞啥名堂?”
“你这两天没看电视呀?”徐才问。
“我哪儿有闲工夫看那玩意儿?还电视。”孙大壮支棱着眼皮说。
“这就难怪了。”徐才点头说。
孙大壮一见徐才神神叨叨的,就有些急,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说?”
徐才颇为不平地:“我的傻哥哥,你就一门心思地傻干。人家本来没干什么正经事儿,一会儿上电视,一会儿开现场会。”
孙大壮有些迷惑了,问:“你整些啥玩意呀?说具体点儿。”
徐才就把东村和赵未平上电视,钱似海要在东村召开常委扩大会的事儿学了一遍。本想孙大壮听完后会火冒三丈,没想到孙大壮根本没当回事儿。
孙大壮说:“他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跟我没关系。他干他们的,我干我的。我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大哥,我就服你这一点,顶天立地,求真务实,不尚空谈。”徐才竖着大拇指,撇着嘴,一脸的佩服。
“你也别给我带高帽,”孙大壮并没领情,“我做的事儿,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老百姓就行了。”
“那会你去不去参加?”徐才追问道。
“再说。”孙大壮吐出一口浓烟,盖住了徐才的脸。
两个人一阵喷云吐雾,过着烟瘾。
“大哥,你的胃咋样了?”过了一会儿,徐才关心地问孙大壮。
“不咋样。”孙大壮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听老楚说,你前一阵子又犯病了?我看这事儿你也别硬挺,觉着不妥就麻溜上医院,别等大发劲儿了。”
“上医院?啥都听医院的那人就没法活了。”孙大壮现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就一个小感冒,要到了医院,也得让你做这个做那个,浑身上下检查个六臭够,折腾一溜十三招,就是在家吃两片药的事儿。”
徐才连连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孙大壮说:“你还笑?它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承认我承认,的确是那么回事儿。”徐才连忙说,“最近,你没回去看看大嫂?”
孙大壮续上一支烟,说:“有啥好看的?不缺胳臂不少腿的。”徐才说:“你不回去看大嫂,大嫂可惦记着你哪。”
孙大壮摆了摆手说:“你不知道,这上了点岁数就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了。你们还有点惦记着的事,你说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了,早就没那个心思了。这不在一块儿还好点,要在一块儿呀就干个没完。一会儿嫌你喝酒,一会儿嫌你打胡噜。告诉你,我们俩现在是各睡各的屋,谁也不打扰谁。”
徐才对孙大壮说:“我算彻底服了你了。你都快赶上‘*’了,尽是歪理邪说。”
孙大壮一拍胸脯子说:“我这是正理正说。等你到我这岁数就知道了。”
两个人又闲扯了几句别的。徐才就把话题转到了乡里。
“你这一段不在家,家里可挺热闹。”徐才以一副不经意的口吻说。
孙大壮显然没有什么兴趣,不屑地说:“操,能热闹到哪儿去。”
徐才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有人如日中天,就有人坐不住金銮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