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总得要依附一些伤痕，才能称为一个完整的人。

「我是妳学长。」他哭笑不得，忍不住戳了她额头，感叹着这容易恃宠而骄的女生。他也乐意看她这样。

「知道，就是多吃我一年饭、多长我一个年纪，书也没我念得多啊。」狡黠地眨着眼睛，特别真诚的仰头看进他宠溺的眼神里，心下却是一阵小小温暖。

「妳不要打击我玻璃的内心。」

许在皙书没读得多好，不是什幺人尽皆知的事，尹烟的成绩排名却是享有盛名，儘管不是万年第一，学期排名也是全校前十，国文单科百分比更是一。

总归一句，朝会领奖的常驻名单。

「人要在打击中更茁壮，好好成长啊，我很看好你的。」

「妳的打击只会让人一蹶不振。」

「好说、好说，你别夸我，我会骄傲。」

许在皙笑歪地凝视她亮眼的酒窝，默默就想起一次他看见尹烟和尹墨司的相处对话。刻薄又小心眼的尹墨司大人难得可贵的夸了尹烟文案写得好，她竟是一个旋身，笑得很是阳光灿烂，眨着眼说大堂哥你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她要是能够一直这幺幸福下去就好了。

「……我才没有夸妳。」

「可是我是在贬你，你这幺傻，会破坏我大堂哥的名声。」

「妳少瞎操心，认真治疗妳的人前说话恐惧症。」老大的名声用不着他们挣。

说到这，许在皙好气又好笑，这熊孩子平时私底下多胆大包天，当站在人群前要说话时就蔫了，他就是想这病这幺要命，必须治。

在学生会哪能不有勇气在人山人海面前说话？

不单要能够做到，还必须习惯。许在皙伤神，他的亲爱直属副会长就这点让人不放心，究竟是卡了什幺疙瘩，很让他为难。

「哎我们会长很厉害的，用不到我。」

「……妳还真敢说。」

尹烟理所当然挺直背脊，乖巧地眨眨眼睛，戳了戳他的肩膀。「哎、那种全世界都静下来听说话的死寂很可怕，我忍不住就想抖音。」还害怕破音。

好吧，她就是那幺矫情了一把，有点顾面子。

「妳这是什幺道理？」

「就是希望他们不要太认真听我讲话的道理。」

「……如果妳要说话时大家还吵翻天，敢问妳是说给谁听？」许在皙抽了抽眉角，这孩子的恐惧很奇葩啊。

她挠了挠头，露出少见的憨笑。「说给站在隔壁的其他干部听啊，他们会帮我重申一遍的，果然善解人意。」

喵的，这天气冻得她要颜面失调。

她瞟了瞟学长凝结的表情，心里的郁结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