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荑觉得嘴上一片火辣,面部有被濡湿得感觉,她睁开眼睛,看见少年流泪的眼睛。
唐牧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伸出手去擦少年的脸:“不要哭。”
少年抓住她的手:“那你答应我不会离开。”
唐牧荑看着他心中纵使有千言外语,现在都说不出来一句,好半天才说:“你不要问我了。”
“你干什么?”少年开始扯她身上的衣物,“世慈,快住手。”
唐世慈抬起脸来看她,眼睛赤红,刚毅的脸上带着狠戾:“你是不是和他做了,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唐牧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可是比不过少年的力气,皮筋被他扯断她身上的裤子被扯下来,露出里面男式的内/裤。
少年的手停了下来,嘶哑道:“我是不是很好骗?”
“不是的。世慈,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可以解释。”唐牧荑抓着少年的手。
“好,你说,我听你解释。”少年抬头看她,眼神凄冷。
丫头,你不要让我失望。唐牧荑怔怔地看着少年,把话咽下去,如鲠在喉地难受,摇了摇头说:“你只要知道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唐世慈打开她的手,双目赤红地吼:“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身上穿得都是他的衣服,你就只给我一句话。”
“这是怎么了?”男人靠在门上,没人知道他站了多久。
唐世慈指着他问她:“是不是因为他,你说。”
唐牧荑掩住脸:“世慈,你先回去,好不好,等你考完试,我就回来看你。”
“你又要骗我。”少年站起身来,出乎意外地转身朝男人的腹腔打去。
卫息城没料到他会出手,少年的力气十分的大,没有防备得被他打在腹腔,火辣辣得疼。手里的纸袋掉落下来,他朝后退了好几步。
唐世慈提脚要踹他,卫息城挡了下来,少年的拳头又朝他左脸袭来。
卫息城眼中透出凶光,也握拳向少年砸去。
“阿城。”女孩急切的声音传来,卫息城心里一颤得停下手来,被少年打中左脸,他都能听见少年指节作响的声音。
少年也停下手来,转身看她,眼神阴冷,一字一字地说:“你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你担心的竟然是他。”
唐牧荑不敢看他的眼睛,少年却不放过她,端起她的脸:“唐牧荑,你到底有没有心?”
唐牧荑面色惨白,张了张嘴终是放弃地闭上,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少年。
“不要这样看我。”少年遮住她的眼睛,“是你背弃我,不是我背弃你。”他看见女孩颤抖不停的身体,贴在她的耳侧道:“唐牧荑,我不会放过你。”
少年已经离开,唐牧荑睁开眼来朝男人笑:“谢谢你。”
卫息城把纸袋捡起来,带上门:“不想笑就不要笑。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
“对不起。”女孩收起笑脸,窘迫地朝他说。
“你的确狠心,不过却是对我。”男人伸手摸着左脸的青肿,“你其实不用叫住我,他比我小,我也下不去手。”
唐牧荑拉起裤子,坐回沙发,打开纸袋拿出纸盒,笑着说:“竟然没有撒掉。”
“你一定要这样?”
“什么?”
“难过就哭,你不是很会哭。”
“我没有。”唐牧荑满脸的笑容失了笑意,“你不要瞎说。”她站起来去收衣裤。
“还没有干。”
“没关系,只要不滴水就好。”她穿好衣裤,朝他笑道:“你看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唐牧荑拿起桌上的手机,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身边的人都在讨论列车脱轨的事件,她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件事。直到唐泽孺打来电话:“丫头,让他回来。”
“爸爸,他来得那天就没有留下。”
唐泽孺在那头不出声,沉默好久才问她:“是我打电话来的那天?”
“世慈没有回去吗?”唐牧荑不肯定地说,“那天我和他弄僵了,他就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回去了。”
“丫头,世慈估计出事了。”唐牧荑听不明白,楞在那里,电话里传来楚妍尖锐拔高的骂声:“唐牧荑,你个扫把星,你要克死多少人。”
唐牧荑脑中空白,像被水洗过一样,跟着他念道:“世慈出事了。”
“世慈的电话打不通,从b市到bsp;唐泽孺接她回去的那晚,她穿着白色的丧衣跪在唐世慈的棺木前。
楚妍哭得声嘶力竭,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骂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我儿子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你,你这种不流一滴眼泪的贱/人,滚!”
楚妍也穿着白色的丧衣,面色晦暗,漆黑的头发披散开来,眼睛已经红肿得让人不忍直视,她看她一言不发跪在那,心口像被泼了滚烫的油,烫得皮肉绽开,鲜血淋漓洒了一地,再顾不得脸面,当着厅内众多人,扑在唐牧荑身上扯她头发。
一下一下用拳头砸她脑袋,砸一下,骂一句:“贱人,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往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根根跳起,“你把他还给我,我的世慈啊啊啊。你怎么可以把他拿走,我的一辈子啊,就被你给毁了。”
楚妍拉着她的头发往地上撞,宾客看见了都骇然,连忙上去制止,唐牧荑推开他们的手,说:“你们随她,她说的对,是我贱。”
她虽是这么讲,但是宾客们肯定不会听她的,众人都拉开楚妍,被她带得神色激动起来,口中劝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楚妍发了疯地挣扎起来,挣脱开来扑向唐牧荑又被人拉住,手碰不到她,就开始用脚狠狠地踢她的肩背,把她踢得朝前磕去。
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