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是老,他是幼,他不敢闹你,他要闹我的。”
“关我屁事。”说完这句话,林卫国身心舒畅,哼着《穆桂英挂帅》就转上了楼。
自从不上战场之后,他几十年没有这种打了胜仗的高兴了。
“……”林秦莫名其妙就被怼了。
感觉一点也不好。他都能预见以后雍山山来他家鸡飞狗跳的情形了。
于是他回到房间立刻给雍山山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啦……”雍山山声音慵慵懒懒的,还带着些无意间的性感。他其实有不小的起床气,但对着林秦又发不出来。
林秦喉咙一紧,音调不自主降下来:“我下午就回去了,晚上带你出来吃饭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翻了个身,声音像蒙在被子里:“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又赖床,太阳都把你的屁股看光了,我不高兴。”林秦微微有些琢磨出撒娇的精髓,但一个大男人太明显也不好。
几声带着气音的笑声响起,像猫挠一样。在雍山山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眼神比水还要柔软。
雍山山也没睡意了,“窗帘遮着,哪儿会看到。”他嗤嗤地笑着:“吃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飞醋,你都看了八百遍了,从小到大就我妈和我哥见过我光屁股。”
林秦也笑:“是,我的荣幸。”他话锋一转,话题就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了。
“我今晚能看吗?”
“……”简直臭不要脸。
“你脑子里有没有点正经的事情!再见!”雍山山说了声再见,却没真的挂断电话,冒着烟钻进被子里。
林秦也没舍得把电话从耳朵边拿下来,点着一根烟,眼底明明灭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火机的一声响,却带出了雍山山压抑的喘息。他知道林秦在那边仔细听着,便更有感觉,嘴唇抖着发出更难以言喻的吟哦。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粗重,呼吸越来越深快,终于压着嗓子惊叫一句“林秦”,而后终结了。
那边的轻喘还在持续,林秦听到雍山山似是抽了一张纸,终于出声:“三三,我的宝贝儿,自己尝尝看,嗯?”诱惑那头的青年。
青年的喘息一滞,然后就有渍渍的吮吸声靠近了话筒,间或伴随着吞咽的声音。
“吃,吃完了……”青年害羞地小声说。
“好乖。”男人满意道:“好吃吗?”
这叫人怎么说!呸!坏人。
“……我想吃你的,超想。”简单粗暴,以暴制暴。
林秦咬着后槽牙,算上林卫国,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噎了。
说了句“等着”,就干脆地挂断电话。
看来这两笔帐今晚上都得算在雍山山身上。
男人这才有心情看林卫国给他的报告。专业不对口,但幸好附着“说明书”。
可是看着看着,林秦才舒展下去的眉头就又聚成一个死结。
良久,林秦又点着一根烟。
他平时烟瘾不大,开长途车时会抽俩根,心情烦躁的时候也会抽两根。
薄薄的那么一张纸,林秦觉得拿着它的手都在抖。白纸黑字写得东西,就像一只狰狞的凶兽张口就向他扑来。
林秦用力把烟摁灭,痛苦地捂住脸。
药物未上市,具有极大成瘾性,长期服用即可导致精神错乱,粗略判断戒断后遗症顽固难克。
意思是说,十年的母亲,和四年前的三三,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这样……”
一向坚定果决的男人难得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张纸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母亲的罪行是有人蓄意谋杀,更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