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凤汐湮眸色一深,抚摸着她柔顺的头髮。
言盼彷彿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她在害怕。
害怕凤汐湮会识破她的身份,又一次禁锢她,她就会失去得来不易的自由,即便是在她见到他这一刻,她就知道……她逃不掉。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幺他也来到了这世界,但从她瞧见他手上有只戒指,花纹款式跟凤汐湮一模一样的时候,她就信了。
镇定下来,现在的她是纳兰盼,不是言盼,她怕什幺!
言盼不露声色的把刚才不经意留露出来,对凤汐湮的惊慌失措,转换成对陌生人的警惕。
「名字?」
他把玩着言盼的头髮低头问道,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场。
「纳、纳兰盼。」「你、你又是谁?」言盼声若细蚊,低下头怯怯地问道。
「盼?这名字跟我家的宠物一样。」
言盼默,他口中的宠物,不是指她吧?
「盼盼。」
她的脸色霎时有些苍白了,为什幺总叫她盼盼?为什幺总把她当成他的宠物?前生是,今生也是……
「我、我要走了。」言盼忍着呼之欲出的心痛说到,同时身子逃也似地转身就跑。
「嗯。」凤汐湮戏谑地看着她惶恐不已的动作,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不过你一出府,应该就被官兵抓住五马分尸了。」
言盼闻言脚步顿时一滞。
他没有多说下去,不过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实在不想与他共处一室,其他人也许不清楚,但她了解得很,这男人是个极度危险人物。
毕竟前生的她就是前车之鑒。
她怕自己再留在这裏会忍不住失控,露出马脚让这个聪明得可怕的男人察觉到。
「看来你很怕我。」他抬眸定定地望着言盼,轻撩头髮。
这句倒是真的,言盼想,可她现在最希望的是离开他。
一个闪现,凤汐湮便来到她面前,指尖一弹,言盼顿时感到来自臂膀的痛苦。
饶是如此,她还是咬紧牙关的不发一言,因为她心知凤汐湮这变态喜欢听人痛苦的呻吟。
「盼盼好像很了解我。」凤汐湮轻笑,随即眼神一凝,「你到底是谁?我愈来愈对你感兴趣了。」
言盼这时很想吐槽,刚刚还叫我盼盼,别说你不是把我当成以前的言盼!
但臂膀尖锐的痛楚让她只能咬着牙承受,大汗淋漓,根本说不出话来。
就算能,也是对了凤汐湮的口味,发出细碎的声音。
「好了。」凤汐湮盯着她的左臂,脸上好像有一丝……不察的笑意?
言盼在头昏眼花之下看到这景像只当自己眼花,心裏暗念:这衹是一个看着痛苦不堪的小女孩在淫笑的死变态……
又看向自己的左臂,被刻印上了暗涩複杂的花纹,跟他戒指上的一样。
言盼又一次想大吼,你就为了这破玩意害我丢了半条命?凤汐湮你浑蛋!
「这样,就算你死了,也离不开我。」凤汐湮轻声说道,语气就像对爱人的亲暱耳语,不过言盼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爱意。
言盼听见只觉得毛骨悚然,难道他认出什幺了?
?盼歇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用仅余的气力对他吼道,「这样我能走了?」看来只能以后想办法把这破玩意弄掉了。
「不过是见面礼罢了。」凤汐湮笑得猖狂,「今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言盼一阵胆寒。
「我真的要走了。」她说着握紧手上的夜明珠照路,一步步离开他视线。
「从这走。」凤汐湮指着身后的椅子,只见椅子移开后出现一条暗道。
这算什幺?言盼一怔,他给她想好退路了?
「我会向上天祈求不会再看见你的。」言盼下地道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这恐怕有点困难。」他依旧是这幺肆意。
随着密道轰隆的关闭声,传来一阵呢喃声「我们的下次见面,不远了,盼盼。」
密道中,言盼回头望了一眼封闭的石门。
好久不见,凤汐湮,今天的重逢,会带来多少改变呢。
「看来今天注定是个倒霉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