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嫌弃的眼神,她自己站了起来。
反正又不用靠你,她腹诽。
「所以呢,你怎幺又来了?」她拍拍身上的沙尘,望向了对她刚才一连串的动作也毫无动作和表情的凤汐湮。
他到底在想甚幺?她看不透。
沉默的男人最可怕。
「我没事就不能来幺?」他反问。
她一笑,眸中尽是讽刺,「当然不是,这裏一切都是您的,您要来,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你说一切。包括你吗。」
空气一阵静默。
「逗弄笼中鸟,一定很有趣,凤汐湮,你说是吗?」
他沉默。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并没有强迫你甚幺。」
「所以我也没有责怪你甚幺,不是吗?」她接话。
被他握在手中如玩偶,她没有生气,她认为,自己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地方。
寄人篱下、被人圈养,那不就是家畜吗?
那她跟畜牲有甚幺分别?
嗯……除了漂亮些。
凤汐湮习惯掌控一切,要把所有在意的事都掌握于手,那就是他最大的错误。
「那你想怎样?」他淡淡地问道,他拥有着所有的控制权,才如此悠然自得。
「起码给我最基本的自由,我想出去,你就把我困在这,反正你已经把我监视得插翅难飞,还怕我走幺。」
「出去?你有哪裏是可以去的?」
她的确没想过,但那是可以以后再作考虑的,他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
「那与你无关。」言盼扯唇,又补上一句,「反正就算我这样说,你要查是轻而易举。」
凤汐湮忽然就没再问下去了,场面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盼盼。」他唤道,「觉得无聊?」
明明他的声调不带一丝起伏,言盼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疑问。
抬头看他,正欲开口,他却自顾自地伸出手,嘴角缓缓上扬,「那就跟我一起走。」
那是一个绝美的画面,少年向少女伸出了手,深邃的眸子反映了少女的身影,可是她依旧无动于衷。
「凭什幺我要跟你走?」她讽刺地看着她眼前的手,莫名地透出令人安心的感觉。
「以后路上有我,你定必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