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说出口的往往才是他最想说的:「我也期待着,老天爷会怎样把妳还给我。」
心结易结不易解,说着她心里到底是释怀了些。
可当真的又碰上顾以权时,乔筱澄又觉得这事情不能就这幺作罢。
她怎幺就这幺介意顾以权对自己做的事情?
说到底,自己还是该死的在乎他。
顾以权靠在教室外边的墙面,吹着冷风也执意要等乔筱澄回来,风吹乱了他的额髮,能瞧见他眉间郁郁。
眼看着钟快响了,乔筱澄想着顾以权等会儿要不是进去教室就是离开,大抵也不会和她多做纠缠,着实不愿意违心去笑着应对,也不想说什幺伤人的话将他逼走,索性当作没见着。
顾以权最是不愿意看乔筱澄将他视若无睹的模样,她还是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一手箍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刚去哪了?」
乔筱澄特烦他这种态度,她又不是他的谁,赶哪儿都要问,「不必和你报备吧。」
顾以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妳就这幺不乐意见到我?」
乔筱澄不用给他什幺好脸色看,她心情不好,他看得出来,他也认了。
可她这一句话也不说像个闷葫芦一样,他觉得自己憋屈,他好歹是个男人,有什幺事情就直接说出来,他才不像女孩子家彆扭来彆扭去的,「我是做了什幺事情招妳讨厌了?」
听到这话,乔筱澄心里嗑噔一声。
讨厌吗?
自己真的是讨厌他的吗?
「你自己心里明白。」乔筱澄挣开他的牵制,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什幺了,劈头骂他而或冷言讽刺,她都不愿意了。
乔筱澄觉得这样和他周旋着实累人,她不是什幺圣人,顾以权不放过自己,她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我不明白。」走廊上四下无人,顾以权这一句话有些响了,还带出了回音。
乔筱澄直勾勾的盯着他瞧,不复往日灵动,黯然异常,「你最是明白不过。」
「呵。」顾以权惨然一笑,「妳硬给我扣了个罪名,就是为了将我推远是吗?」
顾以权走近她,一把摁住她的肩,逼问她,「妳不愿意见我?讨厌看到我?」
「是不是哪一天我真的从妳生活里彻底消失了妳也无关痛痒?」
他话说到这儿,乔筱澄若还有一丝念及过往,定会解释的。
不解释也罢,她说句话都行。
偏偏她默不作声,目光凄然,瞧得他难受。
顾以权顿时冷下了脸,面寒如霜,朝她挑起一个极为森冷的笑容。
「如妳所愿。」
我怕妳疼怕妳冷怕妳难受,恨不得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送到妳面前,妳朝我浅浅一笑我便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妳就是仗着我这幺喜欢妳,拿妳半点法子也没有,所以妳过分了。
大概我把心捧在手上献给妳,妳都不屑一顾。
妳能不能心疼我哪怕一点点也好,我要的从来就不多。
如果真要我离妳远远的,妳才能好受一些的话,我会努力尝试做回以前那个顾以权。
没有乔筱澄的顾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