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刻意避开你,而是不想让这种感觉吞噬了我。
「谕青?妳在想什幺?」琁宁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示意我快回神。
「不,没什幺,这消息太令我惊讶了。」我笑了笑表示没事。
「对啊社会那幺好,啊等等,要上课了,我下课跟妳说一件事哦!」
她的脸闪过一丝勉强,或许不是勉强,是抱歉。
「这次班平均77.8,考的还不错哦!」历史老师在台上笑着回应每个人。
我低下头没有多看,我紧抓着胸口,乱跳的心,有点疼痛,又麻又痒,额头豆大的冷汗滑下脸颊。
「没事吧?」旁边的同学看着我。
「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我说了个谎,不让别人担心。
「好,安静,现在来发成绩,太低的準备被我骂呀!」他管了秩序,抽出放在牛皮纸袋的试卷。
我站起走向前,在他唸到我号码时,我抬起手準备接过考卷,奇怪的感觉已经按奈不住,我鬆了手,考卷飘到了脚边。
「抱...抱歉。」我弯下腰準备捡起。
他拿走了,对我微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不舒服吧?去保健室吧,比较安心。」
我退后了一步,用尽忍耐,我点了点头。
「保健股长,带谕青去保健室休息一下。」他面不改色的吩咐。
我躺在床上,盯着白色天花板,古怪的感觉早已散去。
我在做什幺?为什幺冷静的我会被自己的身体操控。
为什幺他要用那幺温柔的声音,为什幺他一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安心吗...?」我喃喃自语,再也没有思考,静静的睡着。
「她还好吗?」
「嗯,只是血压有点低,才会造成她晕眩。」
是谁来了?琁宁吗?
我努力的撑开眼皮,听清楚声音后却让我恨不得再闭上眼。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保健室阿姨说。
那种感觉又来了,我胸前彷彿万只蚂蚁爬着,无法保持冷静,无法继续装睡,我看着他拉开了床铺旁的帘幕。
「妳醒了?」他问。
我用手撑起身体,坐着点点头。
「妳为什幺要躲我?」
他的问题让我不禁心中一凛。
「没...没有,只是最近没遇到吧!」我说。
「嗯...这次段考考的很好,这个给妳,下次继续加油!」他微微一笑,笑的僵硬,笑的勉强。
「谢谢...。」他丢给了我棒棒糖。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眼泪却扑簌簌的流了满面。
我为什幺哭?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心被掏空,没有那种如麻的感觉,却比那个还更疼。
「还好吧!很担心妳欸!」琁宁看我一回教室,就跑来关心。
「我没事,好很多了。」我顿了一下问。「妳要说的,是什幺?」
她的脸微微一震,感觉事情无法再隐瞒的感觉。
「那个...文灵,她...她要我跟妳说,她其实有男朋友了。」
「不是很正常吗?妳干嘛那幺紧张?」我问。
「因为...她其实瞒了妳三个月了,几乎全班都知道了。」
我听见信任破裂的声音,并不是她不愿意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原因,而是我问为什幺不告诉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