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问我,我也是咬紧牙根死命不说在学校遭受了什幺事情,忙着赚钱的他们被我弄得恼火,只丢下一句:「随便妳,去不去医院不关我们的事。」两个人就出门了。
在家的日子里,我睡醒了就哭,哭累了就睡。
不吃也不喝,也不走出家门,当然也不去医院。
我的几个跟我比较好的国小同学不知从何听来我的情况,有时候会来我家找我,但我总是避不见面。
直到有一次他们来到我家,并说放了一个东西在门口,叫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打开门看一下。
于是当我走向门口,旋开门把让外头刺眼的眼光洒进家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纸箱,但是里面有一只狗。
就是现在那只笨狗。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我看到牠的第一眼,我立刻哭了,蹲坐在地上抱着牠大哭。
就像要一次把所有眼泪挤乾那样,用尽全身力气哭泣。
那个时候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我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为了那个不值得我付出那幺多的烂人哭了。
喜爱狗的我当然是把牠养了下来,并且渐渐脱离那个噩梦,做回原本的自己。
现在想想还蛮可笑的,我最黑暗的时刻,竟然是一只狗陪我走出阴霾。
就算我每天都叫牠笨狗,但其实我是真的真的,很感激牠。
那段不堪的回忆,我选择让它永久尘封在我的内心最深处,再也不要去揭开那丑陋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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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我想我还是去把号码换掉好了,省的生活不得安宁。
「啊!好无聊啊~」我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脑中却一直浮现出韩濬河的脸——
他那极白癡的笑脸。
「天啊!」我从床上跳起来,晃了晃脑袋,走下楼去打开冰箱,拿出冰水就是一阵猛灌。
「爽。」用冰水急冻过我的脑袋后,这个字是最好的形容词。
要在上楼回房间时,我经过了厕所,往里头的镜子看去,发现自己竟然是笑着的!
乐卉,记得在妳的待办清单上写:重办手机号码,还有看医生。
因为我可能病的不轻了,全都是韩濬河害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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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牵动着我所有情绪。
你笑我就笑,你难过我就不会开心。
可是你要知道,当我想着你时,我感受不到其他情绪,只有满到溢出心里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