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有几个时辰。
纪桓举杯,一饮而尽。他略带歉意地说道:“应该臣先敬陛下的。”
他们边吃边喝,相谈甚欢,亲密无间。纪桓酒量差,不一会便面色酡红地傻笑了起来:“阿、阿罴……”
赵承生生被他这声乳名叫得心漏跳了两个节拍。他深深看了纪桓一眼,柔声问道:“怎么?”
纪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赵承身后:“我、我给你束发。”
说着,纪桓一把扯下了赵承的冠。
那白玉冠骨碌碌滚出去好远,滚得他们再也看不到。赵承一头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半张脸,也遮住了他眼神里汹涌翻滚的情绪。
纪桓抓起了他的头发。
纪桓下手没轻没重,不一会工夫就扯掉了赵承好几缕头发。幸亏他喝醉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告罪呢。赵承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任由他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
过了好久,纪桓才总算把人家一头的青丝都抓在手里,打理成了一个还算平整的形状。他左右看了看,对赵承道:“阿罴你看看……”
赵承赶紧点头:“长卿手艺很好。”
纪桓“啪”地一下在他颈间轻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呢,叫先生。”
赵承:“……先生手艺很好。”
纪桓自己似乎也很满意,他一手抓着赵承的头发,一手在旁边摸来摸去。半晌,他才颇为遗憾地说了句:“哎呀,没有发带。”话音未落,那一大束好容易被梳在一起的头发就被毫不留情地重新散开来去。
赵承:“……”
纪桓安慰道:“阿罴莫要急,先生去给你拿一根漂亮的绸带。”他边说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
走了没有五步远,纪桓脚下一个踉跄朝前边摔去。赵承赶紧抢了两步,一把扶住了他。
纪桓迷茫地看了赵承一眼,半晌才不确定地叫了句:“陛下?”
赵承一蹙眉,纠正道:“阿罴。”
纪桓摇了摇头:“我忘了,阿罴已经加冠了。”
“陛下。”
“阿罴!”赵承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这样执拗地说道:“先生!”
过往的时光多美好,吾非人主,卿非权臣,不必小心翼翼,不必殚精竭虑。若是你也怀念那倏忽的韶光,我又何须荡气回肠,何须金阶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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