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四个人,气氛沉闷得厉害,林舒总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最后,只有自顾的吃饭。
晚饭吃得沉重,饭后,林舒的胃里便开始觉得不舒服,急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个洗手间,这才舒服不少。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她的房间里正赫然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男人带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长什么样子,林舒只隐隐的觉得,来人很厉害的样子,依着蒋家这种大户人家,应该不会随随让一个男人到女孩房间,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这男人自己进来的。
想到这里,林舒倒是微微的愣住了,心中估量着,这男人要进到蒋家大宅,也是一种本事,林舒努力让自己不要慌,不快不慢的走到了男人面前,平静的开口道:“你是谁?”
男人听到林舒的话,不急不慢的拿下眼镜,抬头看着林舒,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是侦探社的,你要我们查的东西,我们已经查到,这里是足够的证剧。”男人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交到林舒手里,淡淡的神情,完成任务之后的得意的微笑。
林舒伸手,想接过文件袋,男人却将文件袋收了回去,淡淡的笑着道:“林小姐,另一半酬劳。”说罢,男人伸出了另一只,示意林舒把钱拿出来。
听到男人这么一说,林舒微微愣了愣之后,微微的笑了出来道:“早就准备好了。”说罢,林舒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男人面前,却没有要马上给他的意思。
男人伸出手,正准备接下支票,林舒却在这个时候,急急的收回了手,看着男人手里的资料袋道:“东西。”说罢,林舒微微一笑,将手里的支票,交到了男人手里。
其实林舒倒不怕眼前的人骗自己,这男人一身衣服,就比她手里的支票要贵上许多,而这男人混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想必,也是名门之后,也许是家道中落,也许是贵公子喜欢玩跟踪,查事罢了。
且不管事情如何,反正林舒相信眼前的人,必竟,他能进来,就有能力,把她这里的东西,偷得一干二净。
男人收到支票,却没有马上将文件交到林舒的手里,而是淡淡的笑了起来,转身,坐到了林舒的床上,微微勾起嘴角暧昧的笑道:“你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姑娘。只可惜你名花有主。”男人说罢,将手里的文档,放到了林舒的床上,连同支票一同放下,淡淡的口气,接着道:“不过,若我是你,就选蒋总,虽然闷沉了点,但算得上是好男人一个。”男人说罢,转头,走到了林舒房间的窗房那里,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男人走了,林舒拿起文件,看了眼那床上的支票,心中突然觉得好笑,将支票收到了床头柜里,打开文件。
然而文件里的内容,却让她觉得更加的可笑。
偷她东西的人,竟然是刘子建,刘子建喜赌博,不是赌石,他喜欢的是那种扑克牌九,炸点,偷了毛料后的刘子建,自然是坐着飞机,去了澳门豪赌,刚开始是赢了,时运见涨,给家里亲戚们不少好处,可后来,输着精光,连家里的老宅都输了,就差流落街头了。
而他的那些亲朋好友们,不仅没有帮助他,而是把她扔在一边,连看也不看一眼。
现在的刘子建,自然是连求人都无路了。
而这事,何玉琛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何玉琛虽然知道这事,但却一句话也没有提,必竟,他和刘子建之间,还有见不得人的勾档。
看到这里,林舒微微的笑了起来,再看了几张刘子建的照片,不由得觉得,命运弄人。她的老同学,把她当成傻子,钱,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放下手里的东西,林舒并不打算追究老同学的错,毕意他已经那么惨了,受到了教训,只是林舒的心中想着那天刘子建要杀自己的情景,心中却是一阵余悸,低下头,眼中酸酸涩涩的,不由的觉得人生的可笑。
文件上清楚的写着刘子建现在在的地方,而林舒心中是想看看刘子建的,她只是想确认件事,何玉琛,当初为什么要杀她,虽然她知道,问刘子建是问不出什么的,但她还是找到了刘子建。
在城市的一间大合院里,深深的走廊,穿过小巷子,来到了一间富有南方徽派建筑的院子里,院子里除了一个大的天井透着光,其它地方都显得昏昏暗暗的,林舒来的时候,不免显得有些衣光鲜亮,让这院子里的人,都站在外面看。
一个几十平米的院子里,坐着几十个人,可想地方的陕小,看到这些,林舒突然同情刘子建,不过他这是自做孽不可活,活该。
林舒一路小步的走着,数着院子里的房间,文件上写着,是在十三间。
数到了第十三间,定眼看去,只见小小的屋子里,似乎闪着刘子建的身影。而屋里的情况,正吵闹的厉害。
惦量着,林舒小步的走了过去,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屋子的门口,听着里面的情况。
“刘子建,你这是自做孽,要我和你一起过苦日子,赚钱养你的父母,没门。”只听到屋里,一个女人,高声的叫嚷着。
紧接着,便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打破了什么东西。
而这时,屋子的门,则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女人打开,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显得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女人见到林舒站在门口,不由的勾起了嘴角冷冷的笑,扫了一眼林舒的穿着打办,尖瑞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道:“你是来打刘子建讨账的吧?我告诉,他现在是个穷光蛋,做她的小老婆,不划算,别看他那张脸长得好看,其实骨子里都烂了。”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