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我一开始便应该用上。可谁知最后不是因此而害了我自己呢!”一境堡主看着许风流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这时树上飞下一人,一境回屋坐下,面对一桌子的菜,突然没有了胃口。
“风风,你过来。”一境道。
风风走了过去,一境示意他坐下,风风没有坐。一境笑道,“那我便离开,留你一人在此,挑些你爱吃的吃罢。吃不完就让人撤了。”
一境堡主走后,风风对着一桌子的菜,露出一抹苦笑,拿起碗,飞快地刨完饭。便让人把菜撤了下去。
许风流一路南行,几乎没有停歇过。一旦停歇,那人便会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这样的事情,许风流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枫林轩外,许风流等不及守门人的通报,直接亮出月淅洺曾经给他的枫林轩的通行令牌,一路前行,直至一片红枫林。
月淅洺一定在此!
月淅洺的确在此。
红枫林深处,一抹妖艳的红色在林间舞动。正是月淅洺在练剑。
许风流近了,才看清,眼前之人一身绣着金色兰花的红衣,一只手持红骨长笛,一只手持长剑,长发及腰,眉间一颗泣血红痣。
正是月淅洺。
月淅洺停剑,一旁同样一身红衣的男子,安静地接过他的剑,退隐至两人看不见的红枫树间。
“许大侠何事这般急切?”月淅洺开口道。
“听闻梦幻樱前夜来过。不知教主可否告知风流一二?”许风流急切道。
“许大侠一大清早来此,便只为此事?”月淅洺反问道。
许风流不言有他,点点头,道“请月教主明示!”
“许大侠,梦幻樱没有来过。前夜,枫林轩门前,只留过几片灵语花花瓣。”
许风流拿出银针。“这是落在枫林轩前的东西吗?”
月淅洺看了看银针,望向先前男子离去的方向,唤道,“枝羡,你可见过此物?”
男子从枫树间走出,点点头,道“的确是前夜留在我教前的银针。但我去捡的时候,被人拦住了。枝羡不敌那三人,故让他们躲了银针去。这件事,属下已经与教主说过了。”
“是这样吗?”许风流看了看那个叫枝羡的男子。
男子点点头。许风流一脸疲惫地扶着一棵红枫树。
“枝羡,让人安排一间客房,让许大侠在此休息两日。”月淅洺道,不再理会一脸疲惫的许风流,直接回了枫林苑。
“是!”枝羡道,看向许风流是笑眯眯地道“许大侠,这边请。”
许风流跟着枝羡,在兰芝苑住下。
入夜,许风流辗转不眠。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枫月轩?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的走,每一次都是这样,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这样的考验还不够吗?
‘风流,你若是真心喜欢我,是不是会愿意等我?’
‘当然。’
‘如果有一天我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你也会等我?也会到处找我吗?’
‘会。只要我的耐心还在……’
梦幻樱!不要太任性!谁知道我的耐心会不会提前消失,如果没找到你之前,我的耐心就被消磨殆尽了,可保不定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帘洒在小桌子上。许风流看着竹帘上的那把画扇,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风流还记得问及范涛画姓名时,他将桃木画扇一开,露出另一面,上有一男子坐於桃花树下抚琴,画旁题一字——月。
脑子突然闪现出范涛画手中的那把扇子。难道暗芝阁的范涛画与这个扮作他的月公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这个月公子是枫月轩的人吗?
许风流披衣而起,借着月光悄悄潜入枫林轩。
“教主,已经子时了,该歇着了。”白天里那个叫枝羡的男子站在案前道。
“枝羡,皇宫哪里有消息说,大皇子失踪了。”
“教主不是不问世事多年了吗?皇宫里的事与我们有何关系?而且我并不想知道。”
“大皇子的老师,花太师,要我相助,替他早日寻回大皇子,你说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