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斯看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的霁茶道,“你也先回避一下罢。”
霁茶低着头,闷不着声地走了出去,顺带关了门。
“公子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唯手腕脚踝处有淤痕,这些并不能导致他发高烧。堡主可懂我的意思?”
一境被下属这么含蓄地说教,顿时恍悟。难道是自己昨晚弄伤他了?
彦斯道“伤口不处理好,不但会发高烧,严重的话,还会赔上性命的。”彦斯从药箱拿出两个瓶子递给一境道“堡主的人自由堡主负责,属下虽身为医者,但还是不敢代替堡主的职责。清理伤口后,将要内用。我会留在这里,等到公子退烧,再回去的。”
一境收起药瓶,道“那高烧如何退?”
“属下现在去为公子熬药,堡主可取出我药箱里的外伤药水,替公子消消手腕脚踝处的淤伤。”彦斯道“堡主何时也这么糊涂了,既封了他的内力,还怕他跑了不成。这样对他,于伤口无益。属下先出去了。”
彦斯推门而出,叫上站在门口的霁茶,一同去了后苑。
一境取出了彦斯药箱里的药水,解开许风流四肢处的锁链,为他的伤口处涂上药水。
破皮的地方沾上药水,许风流便会抽搐着动一下,一境见了,便抬起他的双脚,轻轻地吹着伤口。
许风流当然是拒绝的,只是他的力气赶不上一境的,何况他现在既无内力,也无体力。
处理完伤口,一境便拿起锁链,欲将它们扔出去。许风流见了,却是认命地闭上双眼,直到一境将锁链从窗外扔出去,他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境见他神色有所缓和,便凑近了亲了亲他的双唇。
许风流躲不开,只能接受,但双眼的神色却是暗了下去。
一境视若无睹地握着他的手,道“风流,这次的事怪我。你别生气好吗?我也只是不想你离开,你总是拿着无所谓的态度对我,我自是受不了。你不喜欢我,不会懂我的恐惧与执着。我不想你离开,或许就像你一直拼命地寻找梦幻樱一样。”
一境起身,拿起屋角的香炉从后窗户扔到了后面。窗后连着的是一间别苑,一般都是用来让贴身侍卫住的。一境忘了,今晚彦斯要住的地方便是这里。
彦斯带着霁茶离开,便叫他先到后苑去收拾一下住处,自己则匆忙去熬药了。彦斯把熬好的药送到许风流处时,一境正坐在桌子边看书,许风流则缩着身子背着他。
彦斯道“堡主,药好了,你要公子喝下罢,便可休息了。”
一境放下书,道“放下罢。”
彦斯放下药碗,道“堡主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属下便先去配药了。”
“嗯,你去罢。”一境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这个时候,堡主都能心不在焉的,难道是战事有变吗?
彦斯心里想着这些,脚步倒是未做停留,绕过许风流的住处,便回到了后苑。
一境抛开方才看到的内容,起身端着药碗,冲着门外当职的人道“你去叫人弄份粥来。”
一境端起药,坐到床边,看着许风流的背影道“既然没睡,便起来把药喝了再睡罢。”
许风流烧的糊涂,未起身,却是把手伸了出去。
一境见他烧的糊涂的样子,盯着他红润的双颊发起了呆。这个样子,与芒峰在他身下的模样,倒是像的很。
许风流手伸出许久,却没有感觉到碗落在手里,他睁开双眼,便见一境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许风流晃了晃手臂,道“药呢?”
一境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道“我喂你。”
许风流皱着眉头,还没明白过来。一境便喝了一口药,吻住了他的双唇。出其不意,许风流自然是没有想到,也无准备,药没有喝下,倒是把他呛着了。
一境适得其反,抬袖擦了擦许风流的嘴角,将他抱在怀中,重新将药一口一口地渡到他嘴里。渡完最后一口药,一境并没有像先前一样退出自己的舌头,而是攫住许风流的舌头,玩\弄起来。
许风流推搡着一境的胸膛,一境又深吻了一番,才放开他。
一境道“作为灵樱的身份,你也不愿意接受我吗?”
许风流喘着气道“你,你已经不是他了。做惯了一境堡主,你一境无法再做灵樱了。你不能一边做着一境堡主,一边还要偷偷地同我说,你是灵樱。”
一境沈思着点点头,抱起许风流道“先喝点粥罢,喝完粥,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风流道“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一境开门,接过当职人手中的粥,放到许风流嘴边,“快些吃,吃完便告诉你。”
许风流点点头,喝了几口粥,便吃不下了。一境将粥碗凌空用内力放到桌上,看向许风流道“到了,你就知道了。”一境抱着许风流施展轻功,向着竹林而去。
两人落定,一境放下许风流,道“你去过堡内的修炼场,但却不知从竹林去修炼场是怎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