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靈儿自小便失去了母妃,皇上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一次。”百里棠衣的双手不重不轻的按在老嬷嬷肩上,温婉的笑容直视着她老迈的面孔,“所幸除了奶娘,还有您一直的相伴,直至今日。靈儿虽然不说,但我也看得出她待您就如同自己母妃一般。”
“...驸马,嬷嬷我受不起您这一番话啊。”
“不,您受得起。”百里棠衣拿起一把梳子替老嬷嬷梳理了她乱了的一边长发,“虽然无法在大殿上亲自感谢您,但婚礼一结束,我和靈儿必会来给您请安。”
老嬷嬷张口结舌楞是说不出半个字,手帕上沾满了她眼泪,“...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驸马能...替嬷嬷继续好好照顾二公主。”
“我会的。”百里棠衣柔下了眸,其中的爱意之深重。
因为百里棠衣的家不在皇城,所以白睦特意将她安排在了空置了许久的偌大王府里。离皇宫很远,但它一趟来回也只算游了半个皇城。
皇宫里有一处气派的大殿,月神宫。
这处宫殿只会在皇族成员的婚礼上开放,每次开放的气势笔定不会小。月神宫也成了许多待嫁之人最为向往的地方,也因为它每次开放都会迎来各国使者的登门贺喜,全天下都会关注起自己的一举一动。
也因为王祭之期离得非常近,各国使者也就更早一步的出发,顺便还能参加仲夏的王族婚礼。
白睦的身边围绕着许多奇装异服的别国人,其中一个霖国小公主好奇的凑到白睦身边,“我听说今天是仲夏二公主的婚礼,是不是就是当年在战场上杀我百万军士的白娴婳?”
小丫头口不遮拦,可把一旁的将军吓坏了,忙在白睦生气之前道歉。
“小公主可猜错了,今天并不是婳儿的婚礼。”白睦微微一笑,“而是朕的二女儿,白靈儿。”
“可是我想看白娴婳的红妆。”小公主呐呐的低声。
白靈儿上半部分长发被束起,用三根烫金的红色发簪固定,下半部分的长发被老嬷嬷整理得柔顺无比垂散身后。在三根发簪交错的地方,老嬷嬷细心的系上了一条细长的红缎。
“二公主,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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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
一袭红衣绝美,她冷艳的面容微微融化,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老嬷嬷取过一旁木盆上盛放着的红色玉佩,挂在她腰间的红束带上。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二公主也不例外,您是不是很紧张?”
“嗯。”
老嬷嬷被白靈儿一脸正经的模样逗乐了,她招呼着众人让开道,“来二公主,小心着些走。”红衣微晃,白靈儿在老嬷嬷的搀扶下走出了韶华宫。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从天而降的东西砸在她们的面前,一些乌黑的东西溅了他们一身。
“哎呦真是晦气!来人!快来人啊!”那个老嬷嬷一身的脏血,恶心的看着面前不断蠕动的东西。
“把她拖下去,此事不用上报任何人。”白靈儿需被人护在身后,但她的脸上还是沾染来人一滴污血。老嬷嬷赶紧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替白靈儿擦干净了脸上的血,“可是二公主,这样我们得在耽误一会功夫了。”
“不用,本宫自己去就好。”越过所有人,白靈儿独自一人先离开了韶华宫。
那一群的嬷嬷宫女一身是血,根本不能陪她一同去正殿,“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回去换衣服,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个恶心的东西拖下去!”
“是是。”几个公公只能认栽,忍着反感去处理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这是从屋顶掉下来的?也太诡异了吧。”一个公公忍不住头皮发麻,呼吸间尽是那一股恶臭。
等他们把那具东西翻了身时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是个死人啊!”
“还不快点处理掉,今天的日子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老嬷嬷惊的差点喘不过来气。
“她脖子上有好大一个口子啊,看样子是被人割了脉.....”
“你别说了,恶心不恶心啊,闭闭眼就过了!”
白睦和苏茜儿正站在月神宫的大殿前,一脸喜气的等待着这一场婚礼的开始。月神宫的建筑皆以红色为主,金色为辅,里里外外都透着掩不住的喜庆。文武百官分两批站在边上,个个面带笑容的交谈着这次的婚庆。
“皇姐,这仲夏国好气派啊。”霖国的小公主看着面前奢华异常的月神宫,忍不住抬头和一旁的女子说道,“公主成婚也会有这样的派头啊,那皇子的婚礼岂不是更加豪气?”
“这都是因为仲夏二公主得宠罢了,芸儿不必羡慕。”霖乐儿不以为然,月神宫虽然奢华不假,但她并不认为这就值得她们去羡慕了,“当年八国混战仲夏二公主没少出一些刁钻难缠的谋略,否则世上焉有仲夏在?”
“可是父皇告诉我说的是那个叫白娴婳的杀我们百万军士才......”
“一文一武,这仲夏的公主真是绝配,皇子却都没什么用。”霖乐儿不削的瞥了一眼远处的白子商,“仲夏的皇储必是她们二人中的一个,而不是那些废材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