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冯鸣语带着两个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往葛罗禄。
“来着何人?”
“吐谷浑使者冯鸣语,我有符节!”冯鸣语下马将符节呈给他们看。
“进来吧!”
“你是吐谷浑的使节?”坐在台上的都督问。
“正是。”冯鸣语说。
“此次前来,有何事?”
“回都督,在下开门见山,现在战事纷纷,都督日后恐怕也不会高枕无忧了。”冯鸣语说。
“哦?此话怎讲?”都督问她。
“都督可知道最近回鹘族肆虐扩大领土,很快就要侵犯葛罗禄了。”冯鸣语说,“您不应该坐视不管。”
都督说,“我部与回鹘一族向来友好,他们并未侵犯我们。使节大人,请回吧。”
“慢!”冯鸣语说,“都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回鹘族表面与您交好,那也只是怀柔政策,都督难道没有发现您东北的回鹘蠢蠢欲动,士气高涨吗?”
都督思索道,“那里是我唯一与他交接的地方,原本是吐谷浑的领土。”
“没错!”冯鸣语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回鹘将吐谷浑慢慢全数占领,然后会将您一网打尽!”
“你胡言乱语!”都督拍案而起,“这是诅咒我族人!赶出去!”
“都督请让我把话说完!”冯鸣语说,“您应该居安思危,不少部落因为骄奢淫逸贪图一时的安乐而放松警惕,最后招致灭族之灾。而且您与吐谷浑都与大唐交好,而那回鹘族气焰嚣张,恕在下直言,那回鹘连堂堂泱泱大国都看不起,会看得起小部落吗?”
葛罗禄都督皱眉凝神,“可是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攻打他们,这样,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
“呵呵。”冯鸣语轻笑两声,“自然不能出师无名,您不可以攻打回鹘的领土,可万一那不是回鹘的领土呢?不就是名正言顺了?”
“你的意思是?”
“都督,您国界西北原属于吐谷浑的领土,不能让回鹘继续占领,这样他夹在您两国之间,随时将你们一网打尽。可现在若是早做准备,您两面夹击他,将他赶出城外。这样,您与吐谷浑就可以正常交往,两国互助互利。”冯鸣语说。
“将军,他说的不无道理。”一个将领道,“回鹘烧杀抢掠,想来对我们也不会诚心以待。”
“冯大人,依您的意思,将如何是好?”都督问。
“反客为主。”冯鸣语说。
冯鸣语说服了吐谷浑的首领,并商量好计策,便在房中想下一计如何是好。
“都督,刚才那小将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臣认为他更为了那苟延残喘的吐谷浑。将军,不如这样……”一个将领凑近都督的耳边说。
葛罗禄都督皱眉,“这样岂不成了小人了?”
“将军,这如何是小人?我们打退了回鹘,那么领地就应该是我们的。”
都督皱着眉头说,“如此,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天,冯鸣语面见都督,问,“都督可否商议好?”
“已经挑选出百名大将,今日特派使者去说服回鹘将领。”都督说。
“如此甚好。”冯鸣语说,“那在下在这里等候结果。”
葛罗禄的使者面见了回鹘的将领,说,“吐谷浑特派了使者说服我都督,要和我部联手攻打您。”
“哈哈!残兵败将,如何打我?”那将领轻蔑地说。
“将军莫要掉以轻心,现在吐谷浑的各残部都在整装待发,誓死要夺回城池。我听那使者说,他们这一次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哪怕是灭亡了,也要攻打这里。”葛罗禄的使者道。
“哦?有这等事?”回鹘将领讶异道。
“是的。且不说他们小部落就是最后失败了,您保全了,可是因为一小小的族落浪费那么宝贵的兵力,岂不遗憾?”葛罗禄使者又说,“现在吐谷浑还以为我都督会帮助他们,可是现在我们倒打一耙,两军联手,将他一网打尽,以后吐谷浑便不复存在,岂不更好?”
回鹘首领哈哈大笑,“好!将他杀个片甲不留,哈哈!”
那使者笑着说,“既如此,明日就派兵马过来,死守城池!”
“本将军这就吩咐下去。”回鹘将领说。
当日,冯鸣语知道计策已成,便带着一群便衣葛罗禄人回了吐谷浑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