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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哭肿脸的花纹丽坐在车里余悸犹存,整个人瘫软在花纹玲身上。坐在前座的许平韬看了也余心不忍,到今天她才知道花纹玲竟然有着如此坎坷的家庭背景,见他们姊妹情深,他也忍不住要掬一把同情眼泪,她们的处境真是在幸福中成长的人所无法体会。难怪她实际年纪那幺轻,却有异于常人的成熟思维,不得不让许平韬对她的爱慕又多加了些,甚至想自己到底可以帮助她多少?
下车后花纹玲一直耿耿于怀,许平韬轻易扔出去的那些钱,她要怎幺才能还得起,如何还他?
「今天太谢谢你,那些钱……」她欲言又止,今天她真是大开眼界。
「钱的事以后再说,妳妹妹好像受了不少惊讶,先安抚她比较紧要。」许平韬见她支吾着赶紧插话。
「嗯。」花纹玲轻轻应了声,心里依旧过意不去。「如果没有你出手相救,真不知该怎办?我妈一直出状况,我已经不知该如何解决了。」看着美眸里晶莹的泪水,许平韬想了一会,「妳妈应该只是在那些特定地方赌吧?我想想办法让她没地方赌,她也就输不了钱了,但是家庭麻将那个我可没办法,我只能让她去不成赌场。」
「真的可以吗?」花纹玲眼神发亮,许平韬竟如此神通广大,好似躲在他的羽翼就能被保护一样。
「我尽量去知会,但不可能万无一失,要是妳妈手痒去一些我不知道的地方,就没办法避免了。」
「我知道。」她又黯然。也就是说永远斩不掉她母亲的赌性?
最让她心烦的是,两百万!两百万叫她怎幺还?对她而言,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就算想还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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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花纹玲事先她也不知道事情后来会有这幺大的变化。那天下班回到家里,她母亲一大清早起床,喜孜孜地,好像故意等她回去,一见到她就说:「我都不知道妳男朋友的爸爸原来是这幺赫赫有名的人,难怪上回他一出面,那些钱庄的恶棍马上放了纹丽。」
听妳在唱戏,纹丽是用两百万换回来的。花纹玲懒得跟她说。
「妳看这是他们送来的大礼,他们竟然说那些笔钱不必还了。」花母笑呵呵的比着茶几上迭得高高的礼品。
满脸困意的花纹玲总算被惊醒。男朋友?谁?她没听过戴晋儒他家多有钱,有也只是小康……
钱不用还了?难道?难道?
花纹玲心急,慌乱的翻开桌上那些礼品。一盒燕窝、一盒看起来很高级的布料、一盒高丽人蔘、一袋LV皮包还有一袋是一件高级洋装。这些价值不少钱,难怪她妈笑得合不拢嘴。
许家人真以为她是许平韬女友?那天她没反驳是因要救妹妹,他不会因此误会,误以为她默认了,可是他们根本八字都没有一撇。
回到房间她急匆匆打电话给许平韬,询问他那到底是怎幺回事,为何他家里人的动作如此大。
电话响起他正在开会,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晚一点再回电,如果不是特别敏感,她一定感觉不出来他那讨好她的口吻,好似知道她打电话过去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慢,她等得心急如焚,担心她那爱慕虚荣的妈很快将燕窝炖了,拿着那只LV包到处炫耀,到时她想将礼品退回去都来不及了。
等了一个小时才接到他回电,听见他语气低调,小心翼翼,像怕适得其反样的战战兢兢,她可以肯定他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为什幺要送那幺多东西,你知道我已经还不起钱了,那些东西我不能收。」
「那是我妈买的,她请人家送过去,我也跟她说这样不好,可是她坚持,我也无法劝她。」
「总有个理由,为什幺莫名其妙送这幺多的礼物来,他们是不是有什幺误会?」
「没有误会,」他肯定。「那天我们去那家钱庄的事被我爸知道,他问我发生什幺事,道上有道上规矩,我爸不希望我任意妄为得罪谁,我只好跟他说他们掳走我女友的妹妹,我才会唆使手下去钱庄,我妈听见我说女朋友就像发现新大陆那样高兴的一直问,我没办法只好说了妳的事。」
「说我什幺事?」她问,其实心里有数。
他迟疑一会,担心她生气,小心翼翼说:「说我们认识的经过,还有我追求的事。」
「你追求我?」她做出一副什幺都不知道的吃惊状。「你什幺时候追求我了?」
打死也要否认。
为什幺这样?她的回答令他惊讶,难道他这些时日的表现她都感受不到,还是没有感觉?努力的希望她能接纳他的感情,结果却是如此──她完全没感受他的感情?
「我喜欢妳,请妳嫁给我。」既然她这幺迟钝,他只好直接表白兼求婚,一个巴掌也是巴掌,两个巴掌也是巴掌,反正不提起勇气是没有指望的。
「我……」她吞吞吐吐。她要怎拒绝,还欠他一大笔钱,怎又走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