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果泪眼朦胧地,又做了回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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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上路已是一刻钟以后,开到半路,唐奶奶打来电话,问他们怎么还没到。
晓如安抚两句,收线后吃下最后一口生煎,愁肠百结地叹口气,转头问唐果:“果果,咱们家陆老太太平时没少摧残你吧?”
陆老太太指的是唐奶奶,唐奶奶本家姓陆。
唐果好不容易撇开所有杂念专心开车,被她一喊,反应了一小会:“……其实也还好。”
晓如用自带的湿巾擦擦手,笑着摇头:“还好就是不好。”
言下之意无非是说,我是过来人,我懂。
唐果嘴角下压,有点囧;想到红内裤的事,更囧。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堂姐可千万别在车里提这一茬儿。
奈何她果然是走大背运的,怕什么来什么。
糗事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晓如:“不过话说回来,果果,你最近运气真有那么差吗?本命年比水逆的杀伤力还大?”
“……”
唐果好想不回答,她下意识扫了眼后视镜——
口罩摘了,墨镜还在。
之前不能理解的事现在也能理解了,车窗毕竟是透明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他仰脖靠着,像是在闭目养神。
右眼余光,晓如还在看着她。唐果目视前方,观察着路况,简单加以概括:“嗯,伤害值满点。”
晓如挑眉:“比如?”
“……”唐果幽怨了。堂姐,侬别搞事……
“有水么?”清冽低醇的男声。
晓如从驾驶座之间扭头:“渴了?”
“嗯。”
“忍着。”
唐果:“……”真是简单粗暴啊。
“那个……我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不过……是咖啡,你要喝么?”
没有声音。
约莫几秒钟之后,在唐果已经开始后悔插上这一嘴的时候,才终于听见答复。
“可以。”口吻一如既往的寡淡。
相处时间短归短,可他的确变了好多,性格似乎真的沉静了不少。
之前陪室友看娱乐新闻,还以为是因为在镜头前拘束才少言寡语,如今想来……
咳,大家都长大了嘛。
唐果单手把包递给晓如:“姐,帮我拿一下,在包里。”
她丝毫未发觉,经此一打岔,顺利逃过刚刚某个不愿详谈的话题。
“好。”
晓如接过包,放腿上,取出一罐UCC香浓拿铁,转头送到莫愁予跟前,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探究之色。
莫愁予淡然自若,完全不予以任何反应,而且又刚好戴着黑超墨镜,从头发丝到下巴颌儿,哪儿哪儿都无懈可击。
晓如撇嘴,其实到现在她自己也还懵着呢,无端端地跟她回苏州过年,又无端端地跟她出来抛头露面,他个性强,没法儿阻挠,更别指望能问出个所以然,现在好了,用不着再东猜西想,答案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