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那端传来一个低沉略显苍老的声音,“刚从你奶奶那儿出来?”
黄白无声地咧了下嘴。心里想着,您老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行踪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找我什么事?”
黄正权顿了顿,显然对黄白语气里的公式化很不满意。
但是他没有发火,而是冷着语气说,“今天,你不该那么自大。我和你说过,什么事情都该留条后路。你这孩子什么话都说得那么满,后面出事儿了,该怎么善后?”
黄白视线落在前面,手掌紧紧握着方向盘,速度没有停下来。她的座驾很长脸,很快,她就进入了市中心的区域范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您老认为的后路,和我的定义不一样。何况,并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后路。那是失败者的备用选择。我不需要。”
黄正权毫不犹豫地对着手机冷哼了声。黄白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她就听到他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你当真认为你多能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第三期这个项目投入了多少,真亏损了,你以为你能补得了那个窟窿?到时别想我给你半分钱!”
黄白终于理直气壮地笑了,“爸,你放心。我没有多能耐,但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你更不用担心我会亏到你的钱。失败这种事,我只尝试过一次,就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这个项目我会做好。”
电话那端的回应是“嘟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看来,她们家老头子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黄白摘掉耳机,丢在旁边,猛地踩下油门,车子犹如一阵风般从空旷的街道呼啸而过。
她自己去了中山路的高级会所,jms。
会所采用的是会员制,多向比较有资本的人开放,因为老板本身就是上流圈的人,所以会所办得很是高端华丽。
直接导致,黄白没有选择包厢,坐在外面大厅,还是没看到几个人。让她倍感无趣。
她让服务员将她寄存的白兰地拿了过来,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
中途有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一直注视着她手里的杯子。
那会儿,黄白喝得有点多了,侧头睨了他一眼,同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想喝?”
男孩五官长得很精致,手托腮,秀气中沾染了一丝妖娆的气息。听言,点了点头,忽然又开始摇头。
黄白笑,“那是想喝,还是不想喝?”
男孩噙着笑看她,“我想喝,但是‘姐姐’不让我喝。我待会还要和她回家。”
“姐姐?”
黄白脑袋晕乎乎的,还在想,这小屁孩是和家长来的?
男孩突然靠过来,在她耳边说,“不是亲姐姐,是包养我的姐姐。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噢。不过告诉别人也没关系,我是mb。”
黄白笑了声,指着他,点头,“懂了。”
男孩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聪明。”
黄白也靠过去了些,低声问:“你那个姐姐不让你喝,为什么还带你来这里?”
男孩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她有应酬都带着我,但是不让我喝。因为她每晚都要做,如果我喝酒了,做不尽兴,她会不高兴。”
黄白再次点头,表示明白。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想到什么又靠了过去,问他:“你技术很好?”
男孩听言莫名笑了,手掌摸上了她的大腿,“你可以试试啊,姐姐~”
尾音忽然拉长,气吹出,落入黄白耳朵里。有点痒。
可是,黄白没有躲开。她低头,看着那只手掌,轻笑了声。抬头,对他说,“你不行!”
男孩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她咧嘴笑,抓住他的手掌渐渐往上,还是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