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宣布终于使得夜天辰抬起了头,她看到他居然诧异地望着她,好像被她吓到似的,一个总裁没这么胆小吧。
可是他一直看着她,她不得不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或者衣服没穿好,于是迅速地扫了一眼,没有啊,虽然穿的不搭调,但没有暴露。
于是,她又宣布道,“明天,请您把合同解除了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盯着她看,很不礼貌。而安蝶雅,竟然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欢喜。
她纳闷了,他是不是真有病啊?还是,没见过美女啊!想起他刚才在电话里那样说自己,她就回了他一眼,狠狠的一眼。
“我说过我要解除合同了吗?”霸道,瞬间就变了脸色。
面对这种有钱男人让人不知不觉就有压迫感,安蝶雅刚才的气势被他这句话给压下去了一半,压低声音不满道:“您刚才在电话里就是这个意思。”
“谁让你偷听我的电话?”咄咄逼人,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我没偷听,是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她强调道。
他扬起一只手示意她住嘴,然后郑重道:“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需要私人助理,但是不会解除合同。按照合同上规定,甲方单方面解除合同要付给乙方,也就是你,一大部分的遣散费,我不允许一个员工没给公司做出一点贡献就白拿钱走人,明白了吗?”
、貌似……她被骗了(9)
当然明白,奸商!安蝶雅在心里不忿着。长的太好看的男人就是只能看,不能接近,商人就是商人。
“明白,那你让我干什么?”她闷声问。
“明天跟我回公司,我会安排你一份文职的工作,希望你会好好做,不要让我失望。”公事公办的口气。
不过,这正是安蝶雅求之不得的,没丢了工作。面色也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倔强道:“我会好好做的。”
“那样最好。”
真让人无语,安蝶雅咬咬唇,斜睨着他,觉得没必要再站在这儿了,赌气似地扭头就走。
“这就是你的修养吗?”他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安蝶雅怔在楼梯口。
“以后我们同在夜氏工作算是同事,现在住在同一幢房子里算是邻居吧,你就这样走掉,不道一声晚安吗,安小姐?”
安蝶雅瞪了一眼稳坐在沙发上的夜天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他都这样说了,她再走,就显得太没风度了,只好乖乖返回到他面前,满是不甘道:“夜先生,晚安。”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竟然很和气道,“晚安。”
安蝶雅有一瞬间错觉,这人变化太快了,堪称变色龙啊。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跟这种成熟又成功的男人相处,她注定要吃亏,有钱人心眼都多,何况他手里掌握着一个大财团,心思缜密之极恐怕不是她这种迷糊虫能想象的到的。
夜色深沉,寂静无声,夜天辰躺在床上看着模糊的天花板,一天繁杂的工作之后本应该疲惫地沉沉睡去,可此时他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没想到舅舅口口声声说的安蝶雅就是她,就是今天在公司里见到的那个狠狠踩了夜希杰的脚后露出得意的小女人笑容的女子。
只是,他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也不希望有哪个女人亲近他,尤其是介入到他的生活。三年前的那场变故,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透过窗帘的缝隙落跳过地板落在安蝶雅的脸上,她呓语一声用手挡了挡,忽然想到现在所处的地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翻出手机看看时间,竟然快八点了。
想起昨天总裁说要带她去公司工作,她就换上了那套比较成熟的黑色商务套装,及膝的短裙,白色的衬衫开一个扣子,头发扎成了马尾,在镜子里照了照,还算满意。
她慢慢地下了楼,看到夜天辰正站在客厅,一身深灰色西服,银色条纹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多几分内敛与稳重,与昨晚的颓废一点都不一样。只是,他不时地看看腕上的手表,安蝶雅不禁在心里打鼓,是不是她晚了?
想走快点,无奈高跟鞋的束缚,只能扶着楼梯一阶一阶地下,走到他身前,礼貌地问候:“总裁,早上好。”
夜天辰转头,目光停在安蝶雅身上,她今天这一换装跟昨晚那个冒失的丫头还真不一样,只是双唇微翘,透着一股稚气,定是在父母面前受娇受宠惯了。舅舅哪里知道,他就算是要找女人,也不会找这种无知小妹,不会贴心也不会猜心,他本来就忙,不会再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貌似……她被骗了(10)
安蝶雅不知道夜天辰为什么一直看着她,还若有所思,她确定她这一身装束没问题,这可是在杨松雪的指导下买的。
过了一会儿,夜天辰终于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看了看手表不满道:“钟点工还没来,看来今天的早餐没希望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安蝶雅抿了抿唇,想到董经理昨天的话,今天是不是应该她做早餐?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董经理要我为您做饭,对不起,我这就去。”
她说着就要转身,一个月的租房生活,虽然没学会做饭,煎个鸡蛋还能马虎过关。
“不用了。”他大声道,“九点钟我还有个会议,车子已经在外面了,去公司。”
说话间他已经大步往外走,安蝶雅只好跟上去。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足足有三十分钟,今天还不算太堵车,安蝶雅不禁在心里叹气,总裁干吗住的离公司那么远啊,什么都不方便。
下了车夜天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看手表,而且走的很快,这就是有钱人的节奏啊。安蝶雅一边努力地跟上,一边在心里叫苦。上了台阶,过了旋转玻璃门,夜天辰突然转过身,上下审视了安蝶雅一眼,“你这双鞋是不是不合脚?”
呃?安蝶雅有些发怔,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不像在走路,而是像受刑。”
安蝶雅不禁抿紧了唇,有些窘迫,“我不喜欢这么高的跟。”
“那你还买。”
“是同学非要我买这个。”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却在纳闷,他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他皱了皱眉头大步往前走,安蝶雅忙跟了上去。
“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自己拿主意。”他边走边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