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话么?”
“真的没事。”安蝶雅皱了皱眉头,极不情愿。看着她这么虚弱,夜天辰的声音不觉也软了起来。那股怒气,早已在沙发上发泄的一干二净,忽然,自己就愣了一下。原来,安蝶雅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变得这么重要。
纵然她这次背叛了他,且害得公司差点遭难。可他曾经也夺去了她的自由,破坏了她原来平凡但快乐的生活。公司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正加紧补救,现在策划部的人还在加班。他相信,终会解决。而安蝶雅,一旦失去了,就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了。
他皱了皱眉头,把衣服放了回去,又挑了一件睡衣递给安蝶雅,淡淡道:“那就好好休息吧。”
安蝶雅抓过睡衣拉进了被子里,也不穿上,只是怔怔看着他。
忽然,夜天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怔,忙掏了出来,一看来电号码,脸色便暗淡了下去,快步出了门,才接通了电话。
一定是关于公司的事情他才这般避开自己,安蝶雅如此想着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一手抚了抚胸口,无力地躺在了枕头上,闭了眼睛。
机密资料的外泄定会给公司带来不小的打击,夜天辰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她不禁蹙起了眉头,突然就恨起自己,也原谅了夜天辰刚才的粗暴。他至少没有像许一涵说那样,恨的杀了她,一定是在乎她的。
半天都没听到门外有动静,安蝶雅不禁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张放大的俊脸。夜天辰专注的眼神,在看到她惊愕的表情时,忽地飘开,脸色尴尬,还带着一丝阴郁和怒气。
“许一涵……”夜天辰刚开腔,安蝶雅就抓着背子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床头靠去,急忙道:“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真的……”最后两个字声音低了下去,几乎听不到了。
、受伤了,他会心疼(2)
夜天辰顺势把她拉到了身前,低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蝶雅慌忙摇头,“没有,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她慌乱地解释着,夜天辰的唇忽然压到了她的唇上,低喃的声音混合着滚烫的热意。
“他吻你了吗?”他吻着她的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嫉妒和疼痛。
“他抱你了吗?”他隔着睡衣抚她的身体,一想到曾有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他几乎就要发狂。
忽然,他一把拉下她的睡衣,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安蝶雅的身子像白瓷一样凝白,只是有点点他的粗暴留下的红痕,仿佛片片玫瑰花瓣烙在了上面。忽然而来的凉意,使得安蝶雅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曲线毕露。
夜天辰的眉心紧紧拧起,呼吸沉重,眼睛似乎要冲出血来,一字一句沉问道:“他有没有……”
安蝶雅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阵寒凉,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人尽可夫的吗?一阵屈唇的感觉□□,使得她的眼睛湿润了,她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不敢睁开眼睛,怕见到他痛恨、轻视和嘲弄的目光。
“你就这么喜欢他?”夜天辰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手箍住了她的肩膀,“为了他,而对我这么残忍?甚至以自己的身体做为代价?”
这些话仿佛针锥一样刺在安蝶雅的心上,一颗心仿佛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她扭过了头,眼泪滑过脸庞,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清楚这一切。
她的躲避激怒了夜天辰,他猛地拉过她,用力地嵌制着她的肩膀,一阵吃痛让安蝶雅不得不扭过头睁开眼睛看他。夜天辰的眼里有残忍的笑意,低嘶道:“睁大眼睛看着我,现在在你身上的,是我!”
“我知道,是你……”安蝶雅低声应了一句,心里的苦涩开始肆无忌惮地漫延——
怎么可能不是你呢?除了你,我怀疑我还能不能接受别的男人。是你,夺去了我的一切,又给了我从未感受过的东西。我从你身上找到了温暖和体贴,可真是天意弄人。如果早一点放下那虚妄的所谓的恨,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纵使我在你的怀里,你还是不相信我。
夜天辰看着安蝶雅有些游离的神思,眼神狂乱起来,又一次冲入了她的身体,安蝶雅吃痛,眼睛渐渐迷蒙,双手紧紧扣住了他结实的后背。
如丝绸一般的小麦色皮肤,却让一阵阵酥麻从手指传了开去,在筋脉里游走。安蝶雅把双唇咬紧,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逸出轻吟。
“你叫啊!叫出来啊!”夜天辰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安蝶雅却只是摇头。
身体的欢愉,抵不过内心的绝望。
曾经的温馨渐渐冰凉,一声哽咽在安蝶雅心脏深处卡住。
夜天辰皱着眉头,注意到安蝶雅绝望的神情,忽然很后悔,想要说话来挽回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燃烧的激情仿佛被一盆冷水烧灭,夜天辰起身退了出来,伸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受伤了,他会心疼(3)
其实,她应该不会和许一涵真的有什么,交给自己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反应仍然生涩。只是,她为什么要帮着他来背叛他来害他,她一直在别墅里呆着,根本没有可能与外界联系,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计划的呢?
他心里突然掠过一丝寒意,两年的孤僻,在安蝶雅这里交付了信任,却觉得根本抓不住她,也摸不透她。
他突然把她从怀里推了出去,起身下床,迅速打开衣柜换上了一套简单舒适的休闲服装,匆促地说着:“你先睡吧,我去公司看一看。”
安蝶雅一怔,带着些担忧道:“这么晚了还要去公司?”
夜天辰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戒备之色,但看到她的失落,便低声解释道:“资料落入飞翔手里,我们要加紧时间重新筹划,现在,公司有百分之三十的员工都在加班。”他说完,便匆匆离去。
安蝶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若有所思。以为自己会因为今天“丰富”的经历而睡不着,但刚才的那场“运动”,还是透支了她的体力。
窗帘拉的不是很密,透窗而过的月光倾泻在床头。安蝶雅闭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颠来倒去地做梦,总会不时地被惊醒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昏暗的四周,忽然觉得很害怕,伸手去抓枕畔,空空荡荡,他竟然还没有回来。于是,孤独地忍受着心中的不安,又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而天色仍黑着,她吓得惊叫起来。
“是我……”无奈地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