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雅惊讶地问:“这是哪里?”
夜天辰的笑噙在嘴角;因看到安蝶雅着迷的神色而隐隐得意:“这是落霞山。”
安蝶雅喃喃重复着:“落霞山,可是以前我也来过啊,没看到有这么美的……”
夜天辰轻轻笑了一声:“这里是晚霞谷,是容家的私人财产,外人一般都不放行,山腰上有一间茶楼,只经营简单的菜肴和茶点,但能够获准去就餐的非富即贵,都要预先订位。”
安蝶雅恍然大悟:“就是门口挂了一个不起眼牌子的那个地方啊。我和小雪曾经来过,只是有铁将军把门,只能望谷兴叹,原来却是私有财产,怎么zhan有这么一大片山头?”
“只要有钱,什么不能zhan有?”夜天辰懒洋洋地说,安蝶雅默默点头。心忽然就酸楚起来,如果不是爸爸生病没有钱做手术,她欠夜天辰的应该还少一点,自己当初又何至于认命地做一个“禁脔”呢?
、你不是女佣(3)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能知道夜天辰的好?一时心里面又悲又喜,眼睛只顾看着清亮的河水发呆。
夜天辰注意到她神色的异样,只是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一只手握了方向盘,一只手却抓住了安蝶雅放在膝上手。
“安蝶雅,我们现在不好吗?”
他的声音轻柔的像一片羽毛,轻轻地拂过安蝶雅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她转头看向他温和的眼睛,带着一点羞涩的甜蜜,心也像河水一样,起了一片片波纹。
“好。”她微闭了眼睛,把头靠在了椅背上。爱上了夜天辰,她愿意做他一个人的禁脔。
转弯的时候,夜天辰放开了安蝶雅的手,这里的地势有些陡,他不敢大意。
眼前夕阳下,是一片欲燃的映山红,漫山遍野,开得到处都是。安蝶雅张了张嘴,眼睛都看得直了。
夜天辰泊好了车,并不急于唤醒沉醉中的安蝶雅。这样的她,带着纯真的无伪,和一点令人感动的迷恋,怎么看都嫌不够。
好半天,安蝶雅才醒了过来,她转头看向夜天辰,唇角滑过一个羞涩的笑容,腼腆而温暖,夜天辰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唇已经比思维更快,覆上了她的唇。
那个微笑还残留在唇角不及收敛,安蝶雅的唇微启,夜天辰得以长驱直入,尽情品尝那令人醉心的甜蜜。
带着玫瑰般的清香,安蝶雅的唇柔嫩的如新生的婴儿,让夜天辰的吻无法浅尝即止,竟是欲罢不能。一遍一遍,与她作着唇舌的游戏,一缕馨香竟是直直地滑到了心脏深处。四肢仿佛经过了一场最彻底的洗礼,百骸的毛孔都张开了大口呼吸,舒服得令他轻轻哼了一声。
直到一声汽车喇叭煞风景地响起,安蝶雅才回过了神,脸色红得与熟透的苹果无异,低了头竟是没有勇气与抬头。
夜天辰转头看向一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正邪邪地看着自己,满脸是兴味的笑意。
夜天辰也不恼怒,只是温和地说:“安蝶雅,不用害羞,这家伙自己做的事情,不知要火辣多少倍!”
那个男子朗声一笑,为安蝶雅打开了车门:“非常荣幸能为小您姐服务。”
安蝶雅抬眼看向夜天辰,见后者微笑着点头,这才出了汽车,脸上的红晕,竟然连开到荼靡的映山红,都要逊色一筹。
那个男子看到安蝶雅的脸,眼睛顿时一亮:“夜天辰,你从哪儿找来这样一个天生的尤物?看起来……与那些脂粉很不一样,可我一时,又说不出到底哪儿不一样。”
安蝶雅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心里一阵阵刺痛。原来,自己在别人的眼里,都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夜天辰一把搂过了她,声音进而带了一些不愉快:“胡说八道,安蝶雅是我一个人的。安蝶雅,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君一直在国外长大,近来回国,中文水平连小学生都不如。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容昭华,晚霞谷就是他的家。”
、你不是女佣(4)
安蝶雅勉强挤去一个笑容。
容昭华看她的脸色白皙透明吹弹可破,五官也精致的很。心里顿时生出遗憾,如果不是夜天辰,而是他自己先遇见这个女子,会有怎样的狂喜?
而现在,晚了一步的懊恼,令他端正俊美的脸庞,都似乎变了形。
“你……爱她?”容昭华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
夜天辰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这一点细微的差别,自然能够很第三地捕捉到,何况又事关安蝶雅,当然更加第三。
“爱不爱都不关你的事情,她是我的,从头到脚,你别打她的主意。”眯了眯眼睛,夜天辰宣布所有权般地揽住了安蝶雅的户,语气里已明显的有威胁之意。
容昭华沉默了一会儿,才洒然地笑了起来:“好吧。你夜天辰的东西,谁敢妄动?”他转向安蝶雅,语气里故意带着亲密道:“安蝶雅,嗯,漂亮的就像三月的桃花,灼痛了我的眼睛啊简直。安蝶雅,如果哪一天夜天辰放弃了对你的所有权,一定要来找我哦!”
夜天辰瞪了他一眼,“昭华,别玩火。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就别怪我了!”
容昭华做出了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哇!我好怕啊!”眼睛却看着安蝶雅,却见她愕了一愕,忍不住唇角弯了起来,那脸上的失神,就这样被山风吹了去,无影无踪。
安蝶雅偷眼看了看夜天辰,笑容又悄悄隐去。神色间有些怅惘,有些无奈,却又依恋地抓紧了夜天辰的手。上流社会的规则她不懂,可从他们的谈话中,仿佛女人就是一个玩物。
夜天辰不理会容昭华,挽了安蝶雅就走上了花径。
一条曲折的小路,隐在鲜花丛中,斜斜地向山上延伸。渐渐地,安蝶雅看到房子的一角,原木的墙体,似乎没有上漆,隐约还能看见木纹。
转了一个弯,才看到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占地不大,在绿树红花的拥抱中,简直如仙境一般。
“真美!”安蝶雅叹息。
“如果你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来玩。”容昭华从身后挤到了安蝶雅的身边,对夜天辰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神视若无睹。
安蝶雅局促地笑了笑:“你在这里,偶尔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