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海,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想到自己的无奈,安蝶雅几近把许一涵父子的胁迫说出口,眼睛湿润了。
“别伤心。安蝶雅,过去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所以你要好好把握。”
“谢谢你。”安蝶雅真诚地说。
韩思海在那一头笑了笑:“好了,我要忙了,有空我们可以约出来一起吃饭什么的。也许,我还会到别墅看望你们呢!”
安蝶雅一一应着,却悲从中来,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电话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安蝶雅连忙抓过听筒。
、她会不舍,也会嫉妒(7)
“蝶雅?”
听到这个声音,安蝶雅立刻汗毛直竖。许一涵,怎么现在像阴魂不散似的。
“你……”安蝶雅说出了一个字,嘴唇就已经哆嗦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蝶雅,怎么了?听到是我就是再不高兴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许一涵的声音有些怨怪,却让安蝶雅反感起来,人真是善变,她觉得一身恶汗,但更多是担心和害怕。她想挂断电话,许一涵的声音又见缝插针似地传了过来:“我跟你说的事情,你不要忘了啊。今天是个相当好的时机,你找个借口去他的办公室,下午他会有事,你有足够的时间行动。别再找借口,我已经知道,他们的施工图弄好了。这一次,我会为你创造机会,如果晚上我见不到,那么,我想请你跟小雪见个面,或者,跟你的爸爸妈妈谈谈……”
“许一涵!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安蝶雅再也忍不住朝着话筒大声道。
这样的胁迫,令她的心都抖了起来。小雪,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能让小雪知道她现的情况,万一许一涵当着小雪的面跟她说些不适合的话,那她在这个城市里连一个朋友也都没有了。爸爸,爸爸的手术刚好没多久,怎能让做受刺激?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夜天辰的邀请,竟然会成为两个人温馨的结束。心里忽然悲凉得像冬天里化作泥土的枯叶,禁不住一阵一阵的抽痛。
“铃……”刚放下听筒,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安蝶雅吃了一惊,用手抚了抚胸口才拿起话筒,夜天辰的声音关切地传了过来:“安蝶雅,怎么还没有来?”
安蝶雅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回复一些,勉强让声音显得轻快起来:“是韩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还问起你呢,所以我就多说了几句。”
夜天辰沉默了一下,才说:“好,那现在就出发吧。我还以为路上堵车了,我送你的手机,没电了吧?”
“啊!”安蝶雅这才记起,自己也有通讯工具,可是因为除了夜天辰,谁也不知道,所以被她自动忽略。
“没关系。”夜天辰放柔声音说,“怕你迷路,来吧,真的好想见到你。”
真的要去吗?本来还想拖延几天的安蝶雅,这个时候才认识到,自己早已没有了退路。也许他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只是两个交叉的线,相缝后,就是永远的别离,越来越远。
可是,心早已遗落了一块在他的身上,要远走他乡的时候,可能还完整?舍不得的,是夜天辰温柔的眼眸,那夜深人静时,夜天辰所表现出的无助,又把她内心的深处的母性悄悄唤起。
温柔的时候,会令自己沉迷;柔弱的时候,却更令自己动情。即使两个人在书房里的沉默不语,都载满了小幸福。那点点滴滴,怕是日后午夜梦回里最愿意得到的梦境。
思维还停留在与昨日夜天辰的缱绻之中,身子却已经自动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看,两颊边的一抹嫣红,象天边的流韦,带着落日的光辉,美丽却凄凉。也许,正象现在的自己,只盼着抓住太阳完全落山前的那一抹温柔。
、她会不舍,也会嫉妒(8)
忽然地,想见到夜天辰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出门拦了出租车,甚至没有留心路边的风景,两眼紧紧盯着前方。
司机在她进来的时候就眼前一亮,一直想找机会搭讪,但安蝶雅目不斜视的关注,阻止了他的问话。悄悄地调了调后视镜,瞥一眼美女,也是一种视觉享受。一句平常的问话,却在喉间滚了两滚,才说得出口。
“小姐是在夜氏公司上班吗?”
“啊?”安蝶雅回过神来,从出家门起就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不……我还没有上班。”
“哦,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啊。”司机由衷地赞美着,“上大学了吗?”
安蝶雅淡淡笑了笑:“都毕业了,今年毕业的。”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再多问。
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夜氏厦的门口,安蝶雅付了车费就跨出了汽车。因为走得急,在上台阶的时候,几乎摔了一跤。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气温有些偏高,安蝶雅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小姐,请问您找谁?”微笑的前台小姐温柔地问。
安蝶雅收住了脚步,额上的汗因为冷气而干。“我找夜天辰,可以上去吗?”
前台小姐还是不变的温柔:“对不起,请问,您有预约吗?”
上午的电话算是预约吗?安蝶雅茫然地点了点头,脚步正想往那部专用电梯走去,那小姐却拦住了她,口气已经变得不太好了:“对不起,总裁不是谁想见都能见到的。”
“可是……”夜天辰刚才打电话来,不是说已经等急了吗?安蝶雅想见他的愿望在这一刻也是异常地强烈,以至于她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着。
“小姐请回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