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雪突然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安蝶雅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痛得碎掉,“走吧,他走吧。”
、你把我送人时,安蝶雅就死了(10)
杨松雪看着她的样子,不禁责怪道:“你明明想见他的,却故意装作漠然,何苦呢?我看夜天辰是真的爱你,他跟我说他要娶你呢。蝶雅,要不,去见见他吧。就算是分,也分个明白。况且,还有小琪呢。你真想小琪这辈子都没有爸爸吗?”
安蝶雅的心里乱极了,只是摇头,含糊地说着,“相见争如不见,相恋不如怀念。小雪,我和他之间,太复杂了,彼此心里的结也都太多了,一时也解不开。何况…。。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我很满意,就这样过吧。”
杨松雪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像是一只蜗牛,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壳里。”
“也许吧。”安蝶雅淡淡说,“但是,至少比受伤害我。安蝶雅,你不知道,我真的怕了那种为他心痛的感觉,已经没有勇气再忍受下一次。”
“所以,你选择了逃避。”
安蝶雅摇了摇头,“不,不是逃避,不然我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我只是想忘记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没有夜天辰,也许我会过得更好。”
“如果你真的有勇气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不接受董少杰?他是你的恩人,也相当于你现在的男人吧。”
“我还没有在他身上找到那种感觉。”安蝶雅含糊地应付。
“你的感觉,大概都给了夜天辰。他是你生命里的魔星,怎么会让你遇到他呢?”杨松雪叹息着,接过了她手中的一袋蔬菜,“走吧,天色已经晚了,今晚你要好好招待我。”
安蝶雅笑了笑,“当然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次要多久回回家啊?”
杨松雪笑着说,“看老总喽!不过我们这个老总可是很会剥削人的,跟着他出差不会闲着,我就今晚有空,明天还要跟着公司的队伍。”
安蝶雅笑着说,“小雪,你好好工作。有你这个朋友,我感觉真的很好。”
杨松雪笑了笑说,“那当然,我们是一见钟情,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决定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了。”
安蝶雅笑了笑,跟着她一起往公交站走去。
“小琪怎样了?你出来买菜不会是董少杰在帮你看孩子吧?”杨松雪忽然问道。
安蝶雅笑了笑说,“他还有工作啊。我们楼下有一位大妈人心肠很好,我平时帮过她,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让她帮忙看一下小琪。”
“哦,这样还好。不然,我真担心你养一个孩子。唉,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呢。”
安蝶雅抿了抿唇,有些不服气说:“我现在不是照顾得好好的么?”
“他不会还在附近吧?”安蝶雅突然犹豫地问,“你刚才来的时候是不是被他跟踪了?”
杨松雪摇了摇头,“不会吧,哪儿有那么巧?”
两人说着,渐渐走近了公交站台。等车的人不少,安蝶雅刚刚站定,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起来。
她的正前方一米处,夜天辰正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的眼睛锐利得像鹰隼一样,安蝶雅叹了口气。他,永远都狡猾得像一只狐狸,她怎么会忘记经过了商场上尔虞我诈的历练之后,夜天辰怎么会轻易放弃什么呢?他的心思,自己其实一直都没办法看透。
、你把我送人时,安蝶雅就死了(11)
原以为,他对自己有深爱,所以他的折磨,她总是默默地随。可是,直到他把自己送给许一涵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心如死灰是什么样的感觉。努力要把他忘记,却为什么在她努力了这么久之后,他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安蝶雅看到他的那一刻,夜天辰的脸忽然焕发了神采,仿佛照亮了天幕。在半暗的黄昏里,彼此的眉眼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有些紊乱,脸色因为兴奋而有些潮红。安蝶雅的脚如钉子一样钉在了地面上,连回身逃跑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两大步跨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睛里焕发着惊喜而不可置信的神色。
“安蝶雅……”他轻声地小心翼翼地叫着,手缓缓伸了出来。却因为这样大的惊喜而怕安蝶雅还会消失似的,那只手,始终不敢落下来。
终于,迟疑了半分钟,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了她的面颊。还如记忆里的触摸感觉,那样的湿润细腻。
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夜天辰的手指细细抚过安蝶雅的额头,安蝶雅的睫毛,渐渐滑过面颊,在她的唇上往来描摹,完全不在乎路人的目光,一把抱住了安蝶雅,身体的抖动不是那么轻微,竟把安蝶雅努力武装的心,又抖开了一个口子。
那张曾经吐远无数爱语的薄唇,似乎失去了语言的组织能力。他把安蝶雅紧紧地抱着,发出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一遍一遍地念着:“安蝶雅,安蝶雅,安蝶雅……”
她的名字,在他的嘴里叫出来,却另有一番缠绵的韵味。
安蝶雅一下子就热泪盈眶,喉咙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动地被夜天辰拥在怀里,肋骨都挤压得有些生疼。
忽然,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安蝶雅光裸的颈间,又顺着背脊滑落下去,瞬间一片冰凉湿润。安蝶雅的眼睛有些迷离,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眼前这一个一再伤害她的男人。却忽然表现出如斯的深情,又叫她情何以堪?眼泪终于顺着面颊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