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重要么?”安蝶雅反问,“从今天开始,你走了之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这对我很重要。安蝶雅,这孩子多大了?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最后这句话,已是含着怒气。
安蝶雅听了不禁有些生气,挣开了他的手,走回了卧室,“你快走吧,我要照顾小琪了。”
“小琪…。。”夜天辰喃喃地重复着,又跟到了卧室里,“她的全名是什么?”
安蝶雅已经走到了小琪的婴儿车旁,把小琪抱了出来,坐在了床边,用脸颊又试了试奶瓶的温度,才慢慢把奶嘴凑到了小琪的嘴旁,想了想,告诉他也无妨,便回答说,“她叫安琪。”
“安?”夜天辰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蝶雅的眼睛,想要捕捉她微动的情绪,可安蝶雅并不看他,低垂着眼睫,一心一意地给小琪喂奶,“安蝶雅,她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安蝶雅的眼睛微闪了一下。因为低着头,并没有让夜天辰看到。小琪,是夜天辰的女儿,可她就是无法说出口。而且,依着夜天辰的身份,小琪终究不会被夜家接受的,说了无宜,徒增烦恼和不必要的麻烦,不如不说。
她摇了摇头,“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快走吧,也该去上班了。”
夜天辰怔怔地看着安蝶雅,本以为,一夜的缠绵能让安蝶雅重新接纳他,可是如今,这个结果,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停了好久,沉声问道:“你告诉我,小琪到底是谁的孩子,我才会走。不然,我不会走的。”
安蝶雅苦涩一笑,“何必追究这个呢?小琪谁的也不是,是我的,是我的全部。”
夜天辰看着她眼里的清朗,忽然心慌到不知所措。原以为,自己能够重新唤安蝶雅的热情,唤起对往昔最美好的记忆。一夜的交缠,让他的心充满了感动。可是,安蝶雅真的是被自己伤到了体无完肤,毅然决然要开始新的生活。面对着这个婴孩,夜天辰的心是钝钝的痛,却也真的没有资格再追问。
他沉默了。
“你上班去吧。”安蝶雅的声音几乎听不出起伏,夜天辰仔细地端详着她,看着她对待小琪的温柔和呵护,心想着,若是他们是一家三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他一直看着,似乎是想把她的眉眼,他的唇鼻,她的轮廓,都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从来都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如果你言而无信,那么连我的尊重都可能失去。”安蝶雅见他迟迟不走,淡淡地说着。
“她是真的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了。”夜天辰几乎是绝望地想着,眼睛盯着小琪。安蝶雅既然对他这么绝决了,那这个孩子……。就不是他的了。哪一个妈妈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父亲呢?
、不爱他了吗(9)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这个孩子是安蝶雅跟别人生的吗?
一想到这个他就想发狂!
因为看过安蝶雅的日记。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原以为,自己放低姿态,会换回来安蝶雅的回归。他们,将是最幸福的一对。但若是,这一年之内,有哪个男人插足,一定会趁虚而入。毕竟,安蝶雅是一个弱女子,需要男人的疼爱和照顾。
他知道,安蝶雅的心是柔软的,已经被他伤到鲜血淋漓,再也回不了头。但,要他放手,却是怎么也办不到的。
“安蝶雅!”他低喊,他的回忆里,其实只剩下了安蝶雅。可是她不再会相信自己!
安蝶雅喂好了小琪,把小琪放进了车子内,背对着夜天辰的脸。与夜天辰过往的点滴,这时候纷繁复杂地充斥了她的脑海。尤其看到小琪瞪得大大的纯真无邪的眼睛,想到她是夜天辰的孩子,霎时间愁肠百转。几乎要回头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
本来是相恋的幸福的一对,到底是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然而,她发过誓,要坚强。不能再重新回到以前的痛苦之中,她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安静,安宁,安祥。三个“安”,会打造息平安的一生。
捏住了拳头,安蝶雅才回过头来,看着夜天辰的眉眼,面无表情,“小琪不是你的孩子。现在还有时间,我再招待你一顿早餐吧。”
直到安蝶雅离开房间,,夜天辰还怔怔地站在床边。他的安蝶雅,曾经是最柔媚的嫂子。可是,刚才他分明看到,她的眉间,多了两分英气。那样的她,美得像一个在黑暗中都能发出绚丽光芒的发光体,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这样的她,什么样的男子才不会被?夜天辰的心像被针戳过那样的疼,他想把她永远地禁锢在自己的为她打造的华屋里,不让外人窥视到哪怕一点点。
然而,安蝶雅不再是从前的安蝶雅,这一点他到现在才明白。经过了时间的洗礼,经过了苦难的磨练。她变得坚强而能发。他不再是她依附的大树,正努力地向阳盛开,她要脱离他的阴影,走出自己的新天地……
伸出手,徒劳地想抓住她,可是仅仅抓住了一抹空气。
阳光下的空气里,仍然残留着昨夜缠绵后的暧昧情潮。可是,安蝶雅却不肯再回头,她仓惶离开的背影虽然单薄,但背却挺得很直。那是她的决心,而他竟然无法撼动。
满脑子忽然浮现出安蝶雅躺在另外一名男子身边的模样,几乎令他发狂!不,对于安蝶雅,他绝不放手!
安蝶雅,注定是自己的!夜天辰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哪怕她已经跟别人结了婚,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他都要把安蝶雅重新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揉了揉额头,心里的那点狂乱,却忽然犹豫了。
如果对安蝶雅用强迫的手段,她会怎样?纵然自己对她再温存,恐怕她的脸她的心,都是冷的。
、不爱他了吗(10)
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终于放弃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