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来天吗?小姐,你的算术不及格!”夜天辰头也没抬,嘴巴在樱落的耳垂附近徘徊。因说话而吐出的热气,在她的耳后留下一段酥麻。
、我说过会娶你(9)
“你是大年夜那天下午走的……”安蝶雅带着一点不服气,神色之间便带着那么一些小女孩似的娇嗔,看得夜天辰心里微荡。
“从公历上算,我离开正好二十八天。正是大年夜那天下午走的,今天下午回来。但是不闻古人说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相隔,已经有八十四年了!人的一辈子,最多也就一个八十四年吧?”
安蝶雅又好气又好笑:“照你这么说,我们人的一生,也有无数个三秋。按这样的比例,不还是一样吗?”
夜天辰直接耍赖:“那不同,有你的日子,就觉得特别短。一年都像只过了一天,十年也就过了十天。”
安蝶雅瞪着他,唇畔早已漾出了细细的纹路。这样融洽的气氛,似乎夜天辰从不曾离开,让安蝶雅留恋。
可是她的心底,却总是吊着半颗心:钟欣儿的事,夜天辰分明有意无意地在逃避。虽然舍不得破坏这样的气氛,但安蝶雅仍然问出了口:“还没有恭喜你呢,和钟欣儿的喜讯……”
“是真心恭喜吗?”夜天辰盯着安蝶雅的眼睛。戏谑地问。
安蝶雅不自然地偏过了脸,心里却掀起了滔天的巨*。他这话算是间接地承认了吗?脸上的神色不自然了起来,唇角本来想微笑的,却又渐渐僵住。
“反正我祝福过了。”安蝶雅说着,挣脱了起来,“我去倒杯热果珍,你也渴了吧?”
夜天辰看着她带着一点狼狈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就微微往上勾了起来。安蝶雅果然是在吃醋了,这样的情绪,让他身为男子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男人,有时需要心爱女人的醋意,来昭示她对他的爱情。
安蝶雅拿着杯子出来,是两杯热气腾腾的果珍。
“安蝶雅,你的手很冷,我昨夜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说你晕倒了,是怎么回事?”夜天辰接过果珍的时候,一只手顺势就握住了她的。
“没什么,只是……”
“是看到电视里我对记者的回答了,是吗?”夜天辰在沉寂了一会儿。重新挑起了话题。安蝶雅的脸悄悄地红了,勉强争辩:“才不是呢,只是前两天在发烧,所以觉得特别虚。”
“为什么要去打工?”夜天辰放下果珍,静静地问,“是因为没有我陪伴,你觉得寂寞了吗?你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会安排人陪你逛街的。”
安蝶雅懊恼地喝了一大口果珍,带着点微烫,因而熨暖了心田。“我有那么喜欢逛街吗?既然要买东西,总是用你的钱,算什么呢?”
“算什么?当然是我陆敏之未来的太太。老公养老婆,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的小脑瓜里,又转了些什么古怪念头?”
老婆?说的这么亲密,可是明明他另有良缘。安蝶雅明明觉得痛感神经已经近乎麻木,这时候却又锐锐地疼了起来。
“我只是说一件事实而已。”安蝶雅勉强平稳了声线,两只手紧紧握住了温热的玻璃杯。夜天辰看到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心里就有些微微的不快。
、我说过会娶你(10)
“过来,安蝶雅!”陆敏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落座到自己的怀里。
安蝶雅摇了摇头,没有动。夜天辰叹了口气,挤到了她的身边,手自然又习惯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怎么了?还在为钟欣儿的事生气?”夜天辰温柔地问,“我这么紧张你,一早就乘坐飞机赶回这里,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感情是一回事。可是……”
“我只是说近期可能会宣布婚讯,至于什么时候宣布,可没明指。”夜天辰与她耳鬓厮磨,仿佛年前的亲昵,又回来了。
安蝶雅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逃离,夜天辰有力的胳膊,却把她箍得紧紧的。“你抱得太紧了,夜天辰。”安蝶雅无奈地□□,声音却是软的。
“不紧,松了我怕你会逃开。好不容易踏遍了千山万水才找回了新娘,可不能随随便便又被逃走。”夜天辰笑嘻嘻地开着玩笑,可是那一抹郑重和认真,安蝶雅分明能听得出来。
心里的疼痛减轻了一点,安蝶雅叹息地想:“至少得到过他的感情,自己的付出,并非全无回报。只是,再也不能这样继续。”
“开玩笑而已,别生气。”夜天辰在她耳边轻叹。
安蝶雅摇了摇头:“没有生气。”如果连这样的一点小事,都要气上半在的话,那些满天乱飞的诽闻,又该让她如何自处?
“我累了。陪我睡觉好吗?”夜天辰打了一个呵欠,安蝶雅这才发现,他比离开的时候,要瘦得多了。心里刚滑过一丝心疼,又赶忙咽了下去。
他的身份,注定了自由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奢望。如果可以凭借商业联姻,巩固夜天辰氏在国外的地位,安蝶雅相信他是会选择的。即使他会有一时的任性糊涂,他的爸爸和姑姑也在从旁不断提点。
“我不睡,还早呢,李大姐一定带着小琪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晚饭都没吃呢。”
“昨天你晕倒就是缺少休息的原因,每天从早上上班一直到晚上,回到家里还要逗弄小琪,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夜天辰没好气地说,“小琪有李大姐照顾着呢,你就在家里好好修养不行么?你的身子本来就弱。”
安蝶雅掀了掀眉:“我之所以晕倒,是因为前两天生了病,并不是因为工作劳累的问题。我还有闲下来的时间,就守着小琪看看书。”|
“你不能在外面工作了!”夜天辰的语气很不愉快,“如果你实在寂寞得很,到夜氏集团去,舒绵雨这些天忙得团团转,你又熟悉,去帮一帮她也不错。”
安蝶雅几乎不假思索地拒绝:“那怎么行?那是你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