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着走着,却只感觉似乎有人跟在自己身后。萧墨皱了皱眉,这具身体武功很好,所以第六感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更别说耳力,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听错的。猛然回头,萧墨说:“谁在后面!”
“啊呀啊呀!你发现的好快呀!我以为,你还要再走一段路呢!”
一身月白色纱裙的少女笑盈盈的走出来,眉目精致,肤若凝脂,额前打着一层薄薄的齐刘海,一头青丝未绾,仿佛流水一样一直垂到了她的腰下。少女笑着朝萧墨挥挥手,说:“还记得我吗?”
萧墨呵呵的干笑两声,说:“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要不是因为这个貌似辈分很高有满脑子莫名其妙的神,她怎么会好端端的穿到这里来卖命?
少于嘻嘻一笑,说:“不用这样吧?我不是百合哦,你对我这样一片痴心,我很难给你回报的。”
萧墨面无表情,说:“我个人认为,您太多虑了。”
少女捻着自己垂落胸口的一缕墨发玩的开心,她看向萧墨,说:“难不成,你看见我,一点儿都不开心吗?扳着一张脸干嘛?笑一笑啦!”
萧墨心说,我看见你觉得胃都在抽了,那里还笑得出来?
少女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把自己手里的头发随意的别到耳后去了,她说:“人要多笑一笑才好嘛,你不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骂我呢?真是的,我明明不想强迫你的。”
说完,她就啪啪的拍了拍手,冲着萧墨淡淡的笑了笑,萧墨心里只感觉一咯噔,然后就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墨一开始只是站着笑,但是后来她越笑越狠,笑得满眼都是生理泪水,而且这一回,她的胃是真的开始抽搐了,已经抽搐到站也站不动,直接摔在地上的那种痛法。
萧墨就觉得奇怪了,她这是半夜在大街上,两边都是住户和关门的商铺,为什么她都笑成这样了,居然还每一个人出来看看?虽然被人围观很丢人,但是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笑下去了啊!在笑就要领便当了都!
少女慢慢的踱步到了萧墨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少女走路的样子很美,她穿的纱裙非常的轻薄,薄的就好象一层雾气一样,朦朦胧胧,但是却是一层罩着一层,不知道她这一身穿了多少件纱,行走之时纱裙一层又一层,飘渺如同仙境云烟,果真是如行云流水,步步生莲。
“我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你走不出去的,别人也看不见你,所以,你就是笑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不知是否是巧合,此时那当空的一轮皓月正挂在少女头顶,月华映着她如玉般的面容,居然使得她整个人变得高贵而圣洁,原本少女只给人一种精致美丽的映像,而此时,即使她面无表情,却就是有一种倾国倾城的仪态,当真是风华绝代。
萧墨从来都没有这么深刻地感觉到,这个在和她说话的少女是一个神。即使她依旧保持着一张十五六岁的容颜,但是却依旧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看尽了沧海桑田,看过了人世沧桑……
所以现在萧墨很想骂人,非常想骂人!
可以说,她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外挂,而如果她是外挂的话,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制造外挂的人,也就是外挂中的外挂。那么现在这个大外挂想要整她这个小外挂,就算是整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再重新制造一个而已,所以也就是说,萧墨现在手里面是没有一点筹码的。
如果之前她感觉还不深刻的话,那么现在的萧墨,毫不怀疑一开始那少女和她说的话,她真的是一伸手,就可以把萧墨这个孤魂野鬼给打的魂飞魄散……
“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你不是神吗?,哈哈哈哈……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哈哈哈哈!”虽然委屈,但是孰轻孰重萧墨还是很清楚的,不就是求个人吗,谁不会啊!
少女挑了挑眉梢,笑了笑,道:“即使心不诚,但是看在你嘴里还是肯服软的份上,本座就饶过你这一回。”
说着,她再一次拍了拍手,把掌声一落下,萧墨果然不笑了。
“呼——呼——”现在的萧墨果然只有瘫在地上直喘气的力气了。
少女看着她不雅的样子,略微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有些迟疑的把自己的手递给了萧墨。
素手纤纤,嫩如春葱。这本该是九重天上拈花的玉指。
萧墨不客气的拉着少女的手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喘气。
少女似乎被她喘的有点怕了,她略带心虚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原本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忘记了你肉体凡胎的,好像不大禁得起……”
萧墨听了,捂着脸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尼玛,这叫玩笑?!这玩笑开的太狠了吧!
少女有些尴尬的对萧墨说:“今天晚上是满月,我本来就很难控制情绪,而且,我真的就是想开个玩笑,没想让你笑死,你看,你这不是停下来了吗?”
萧墨:“……”呵呵,呵呵呵呵。除了呵呵,她居然都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敢情开玩笑就是笑个半死,那不开玩笑的话她岂不是一件挺尸了!
萧墨说:“对月亮反应那么大,你月亮上下来的啊?”
少女点点头,疑惑的道:“你这都可以看出来?”
萧墨漠然道:“我猜的。那你到底是嫦娥还是玉兔?”
少女有些茫然:“什么是嫦娥和玉兔?”
萧墨奇怪道:“月亮上的不是叫广寒宫吗?里面有没有捣药的小兔子啊?小兔子的主人不是嫦娥吗?对了,还有吴刚何桂树!”
少女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说:“什么和什么呀!广寒宫中捣药的兔子不知道有多少,哪来的主人,你是说宫中的侍女吗?她们倒是偶尔会养两只兔子。我生为……怎么可能可以和那些婢女童儿相提并论!至于桂树,有是有,但是伐桂的都是一些天庭罪人,锁在那里没日没夜的干苦力,不知道你说得吴刚是不是其中之一。”
萧墨心想,这怎么和自己从小听的版本不太一样呢?于是她问道:“那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