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最后期限(3)

「欠揍的功力！于寂说话欠人揍的功力差你一大截。」我匆忙的胡乱解释，殊不知这只是欲盖弥彰。

「程小冬妳有病？」原来于寞笑里藏刀，「我都听到了！妳───该不会喜欢我吧？」

「我哪时说了？我才不会喜欢你。」

「我听到妳对寂说『我心底的那个人早就不是你』，寂又说他果还是输给我，连起来不就是妳喜欢我？」

「你的重点节录能力有障碍吗？」

「妳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于寞抓住我的手腕，不容许拒绝，死盯着我看，我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幺，只用眼角余光瞄到于寂悄悄离开的身影。

「妳有没有喜欢我？」

「没有。」我别开眼。

「看我！」于寞扯了我的手一下。「妳有没有喜欢我？」

我试图挣脱，一样不敢看他。「……没有。」

「最后一次问妳，如果妳再不看我，我就当妳喜欢我。」于寞的声音忽然冷下，我听得都要心寒了。

「妳有没有喜欢我？」

我看着于寞，就这样看着他，久久不说话。

早自修的钟声响了，我用另一只手硬扳开于寞的手。

说就说吧！

「我……我……」

「妳不用说了。」于寞敛下眼，多幺落寞。「对不起，突然太激动是我不对，本来就说过没有要逼妳的。」

我喜欢你。原本……想这幺说的。

「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

我觉得心痛。

为了差一点就可以说出口的那句话，也为了一直以来都无法大方给予于寞任何回应。

「喂，程小冬，没礼貌！我常告白，妳就别跟我道歉，会让我觉得被彻底拒绝了。」于寞笑了，似乎是很担心我不开心，尽全力想要缓和气氛让我笑。

平时他也是这样，悄悄体贴，尽全力替我承受一些我再也无法承受的压力，甚至能因为我一些平凡的举动开心老半天。

『身为朋友，我不要妳的真心，只要开心。』

『因为妳要画我啊，很幸福耶。』

『妳说，我听。』

这样的于寞还不够好吗？为什幺我总是有理由可以停在原地不敢向前呢？明明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好了……

「好了。程小冬，我要回班上了。」于寞拍拍我的头，「十二月二十九日是妳的生日吧？在那之前找时间把画给我吧，如果到了那天还没有画，就不必画了。」

于寞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听来有些无奈，也是在那个瞬间，我第一次感觉到于寞已经迈开脚步了。

他不会一直等我。

他不会总是在那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