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云拿着顾珏给他的先前查到的一些线索,又来跟李陵卖乖道:“李哥,你看,我本来是不打算插手江家这些事的,为了你……”
李陵干脆说:“我领你这个情。不过你虽然是搞惯这个的,还是要小心。”
“小心?小心谁,江太太?”
“小心江晚,还有他背后的江梨亭。”
那边顿了一下,何牧云声音倒是兴味起来道:“对啊,江晚。当初他打我一顿,我还没报复回去呢。”
李陵愣了一愣道:“他为什么打你一顿?”
何牧云委屈道:“我说我和你是情人关系。他就跟踩了他死穴似的,把我一顿好打。”
李陵心说打得好。当然他不可能说出口,咳嗽一声道:“只要江少爷在江家坐稳,不愁你没有打回去的一天。”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何牧云说得轻松,可惜拿着线索回去,两三个月没个音信,要不是偶尔打个电话汇报情况,都要以为他收了定金就跑路了。
而江老太太病似沉疴,挨到四月间,一天晚上,终于把江家人统统叫到了医院里。
有资格住江家老宅的人,江敬夫妇,江广玉江晚,此时都站在病房外面。
江老太太先叫进去的是江敬,也没说太久的话,不一会儿江敬就出来了,看他如释重负的脸色,就知道江老太太没少训斥他。
然后是江广玉,也就是顾珏。
顾珏走进去,江老太太闭目,头靠在枕头上,瘦骨支离。生了这样的重病,本应该清心静养,可她怎么能不费心呢?她唯一的儿子早死,又差点无后,到了她这个年纪的人,对自己的寿命已经没有太大执念了。她的执念,就是看着自己的亲孙子稳稳当当坐在江家家主的位置上。
于是她趁着自己还说得动话,把该嘱咐的一一嘱咐了顾珏。
然后,就是久久的寂静。
血浓于水,在江家这样的家庭里,变成了最不可能的事情。
江老太太闭着眼睛,轻声道:“你——恨不恨我?”
顾珏道:“不恨。”
“不恨?”江老太太笑了笑,“我可是害得你妈妈一辈子都没进过江家的门。”
顾珏道:“和你比,我妈妈算是个幸福的女人了。”
江老太太怔了怔,顾珏道:“她和自己爱的男人生了孩子,虽然没能在一起,但是这个男人保护着她,而她一直都很自由。”
江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颔首道:“你不恨我就好。你二婶,可是把我恨透了。”
张意远是这个家里唯二的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你二婶聪明,能干,心气高。但是管我们家,终归格局还是小了些。”江老太太叹道,“太贪眼前的小利,怎么能不落下把柄。”
顾珏心里一动,看来张意远做下的很多事,江老太太也都心里有数,只不过那时候江家要倚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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