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飞指着草丛中,他无意间发现的:「那个人,可以顺便带走他吗?」
倾容峰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浑身浴血,失去意识倒卧在草地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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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城,单府。
「主子,夜蓝阁的人来报。」
「进来。」
「主子,今日秦公子出访南疆,途经瑯琊山之时遭人打昏带走,我们的人一个不留全被屠杀……」
单翎瑜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拍桌大喊:「一帮狗奴才!」
「主子饶命!」
那个来通报的人慌忙跪下,口中大喊。
「夜蓝阁,汝未完成任务,辜负夜大人的期待,该当何罪!」
夜蓝阁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只顾着磕头谢罪。
「拖下去,还有,叫夜蓝阁阁主来见我。」
单翎瑜讶异的抬起头看来人,只见一身黑金军袍的夜穆投独身走进来,语气冰冷的命令,身后两个侍卫立刻手脚麻利的将人拖出厅堂,识相的关上大门。
「贤姪,同叔叔说说,夜蓝阁是怎幺回事?」
「是翎瑜鲁莽,还请叔叔降罪。」
单翎瑜今日心情纵然不甚好,但还是弯下腰板向夜穆投负荆请罪,深紫色玉珮随他的动作撞击腰间的吊扣,发出清脆的声响,环绕在鸦雀无声的厅堂中。
良久,夜穆投终是摆摆手,示意单翎瑜平身:「本帅不愿为难贤姪,奈何夜蓝阁做事不甚可靠。」
聪颖的他瞬时听出弦外之音,单翎瑜纵然不服,却只能保持形象的乖顺点头,继续听夜穆投说话。
「所以,本帅希望贤姪,能亲自赴南疆坐镇。」
纵然再隐晦,单翎瑜已然听明白,夜穆投是想调虎离山。
与其说是让他离开皇城,不如说是要他当那个替死鬼,替夜家巩固势力。
让他到南疆坐镇,无非是想趁他不在之时,将他在双城的势力收为夜家所有;且说好听是坐镇,讲明白点就是亲自去请圣上归来,到时群臣兴师问罪时可以直接推说是他自作主张,以规避掉禁卫军犯下的错误。
哼,叔叔,你当真以为,单翎瑜只会乖乖听夜家指示?
的确,当初单家是因为夜家的提拔才能坐至今日的位置,身为家主的他十五岁进入朝堂受封谏议大夫,身兼託孤大臣,才二十三岁就官拜正二品户部尚书,两个庶出弟弟也是正三品的大夫,这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夜家给予的。
有捨必有得,他可以为自己的权势替夜家夺取政权控制朝堂,但他不容许其他人想要坐收其成接收他辛苦八年所打造的情报团。
夜家,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享乐。
最实际且残酷的例子,不就是前几年抄家灭族的燕家吗?
想是这幺想,但单翎瑜仍然表面不受波澜,平静答道:「叔叔,事态还未过于严重,就这幺贸然行事,颇有不妥。」
「那你认为呢?」
「依翎瑜所见,现在应静观其变,让夜蓝阁多加派人手,尽心搜索圣上的蹤迹,同时调城内的人员去协助夜蓝阁。」
夜穆投思索片刻,断然答应。
禁卫军统帅离开后,单翎瑜全身脱力般颓坐在主椅上。
要怎幺做,才能让自己离开这场游戏?
奈何他已躺入这浑水中,连起身都无法,只能被迫继续玩下去……
后面字没错喔,"躺"浑水
这里是想表现他已无法全身而退的心情
在这里简单交代了一下皇城那边发生的事情
关于单翎瑜的故事还会有更详细的
不过这些就留到之后再说吧XD(#
抱歉拖到这幺晚才更新
最近在忙活动##
下次更新见!有没有人要猜猜那个少年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