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放弃这次的音乐成绩,总可以了吧?」我自暴自弃的说。
「这我也不準。」
「……」
「你一定要给我听过演奏会才可以写心得。」
我现在要自取灭亡也不行吗?
「可是老师,演奏会已经结束了,你的朋友也早就飞回英国。没有任何音乐会可以听了啊。」
「谁说的?」
「……不然呢?」
「我在台湾也有认识的钢琴演奏家。」
「你该不会要人家办一场钢琴演奏会吧?」
「不然你要怎幺写心得?」
「只是一个心得而已诶……」
只是为了一篇心得,就要特意请人来办演奏会。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不会啦,演奏家人就在我们学校,今天放学有空你留下来好了。」
「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吗?」
「不对,是学生。」
「…………?」
「不要因为是学生就露出那种表情好不好?人家的演奏技巧甚至有到全世界巡迴表演过喔。」
「我们学校有这幺厉害的人喔……」
听起来就是和我这种边缘宅毫无瓜葛的现充。
「当然,她今天放学会来这里练琴。你就当作来听演奏会、顺便写写心得。另外——」
芊心老师难得换上严肃的表情说着:
「来听她的演奏会,你有几件事情要答应我。」
「……什幺事?」
「第一,她在演奏的时候不要讲话;第二,演奏完不要拍手;第三,从头到尾都不要和她说话。」
「……怎幺会有这幺多奇怪的规定啊?」
「毕竟演奏家是有点特殊的人嘛。」
不对,「不能和她说话」这一点早就超过特殊的範畴了吧?
对方到底是什幺人物啊…………
「总而言之,你下午过来就知道了。」
芊心老师脸上不知何时已挂满无限惆怅的神情说着:
「那个孩子啊,是『不幸』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