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给你准备着。”
吴悦很感动,想起了秋泊的身世,忍不住问道。
“你跟那个岳淑芬认识多久了?”
秋泊愣了下道。
“我跟她认识不是很久,也就几个月吧,再一次商场买衣服的时候遇*,后来她非要认我做干女儿,我当时没有同意,我觉得很突然,不过后来跟她在一起感觉挺亲的,我就同意了。吴悦,怎么问起了这个?”
吴悦沉默了一会道。
“我父亲把他害死了你会怪他吗?”
秋泊也沉默了,过了一小会道。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什么会让吴伯伯这么对待一个女人?”
“她没给你讲起过吗?”
“没有。”
“那你跟李飞就是干兄妹了,李飞也没跟你说过吗?”
“李飞,你认识李飞?”
“……不是很认识。”听得出秋泊并不知道李飞在自己的公司,吴悦撒了个谎,“岳淑芬的葬礼有个男的主持,听人说他是李飞,是岳淑芬的儿子,所以我想问问。”
秋泊不疑有他。
“我跟他只见过几面,没有过多的接触,*的葬礼我也没有参加,他不反对我和她母亲的关系,其实他也很疑惑,据他讲*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从来都不理会他交往的女孩子,我是第一个。”
……
吴悦又跟秋泊聊了一会才挂掉电话,看着外面阳光,吴悦心情却很隐晦,秋泊什么都不知道,秋泊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呢?她希望不是,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吴天雄背叛过自己母亲的事实,如果是她和秋泊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受到影响,毕竟秋泊一旦成为了她的妹妹,她还能做到把秋泊完全当成自己的朋友吗?还是做朋友最好。
吴悦的电话刚挂李飞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李飞,这么巧……”秋泊刚想说刚才吴悦还提起你来了呢,忽然意识到不妥,没有说下去。
“巧?怎么巧了?为什么这么说?”李飞像是兴致很高,听出秋泊的意思。
秋泊笑了笑,含糊地道。
“没事,是我刚想完你,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不是巧是什么!”
李飞笑了,下意识地感觉并不是这么回事,但他听到秋泊说想他了还是很开心的,没再追问。
“最近生意怎么样?你那小店还有人去吧?”
“看你说的!好像我的小店一直没有人来似的!”
“我倒是希望没人去,那样的话你可以开个赌场。”
秋泊一愣。
“你叫我开赌场,你可真能开玩笑!赌场是我这样人开的吗!”
李飞笑了。
“可能你还不知道,其实赌场并不难开,也并不难经营,就看能不能赚钱了,就凭你赌运谁还能跟你做对!”
“这句话有恭维的成分,忽略不计……”秋泊歪头想了想,“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有话?”把头歪在靠枕上装出一副神往的口气,“就像电影里演的女老大那样,走到哪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对吧?”
李飞正色地道。
“我还真没给你开玩笑,你正经点,我有个朋友他的赌技就比我稍微好一点,他就开了个赌场,效益还不错,如果是你,我相信你比他做的更好……关键是你适合这个职业,特别是我看见你抛硬币的样子,很专业…。。。”
“等等!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要你赚钱。”
“我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秋泊下意识地道。
“治病啊!”
李飞突然就把这关键的两个字说了出来。
秋泊愣住了。
“……你说什么?治病,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没有,这是我妈说的。”李飞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了淡淡的伤痛,“我妈说了,想带你去医院看看,本来她打算亲自给你说这件事,这段时间他一直忙,没想到……却没机会说了。她跟我说过,给你做一次全面的检查,也许,我是说也许,你就可以康复。”
“你能不能别这样刺激我!”
秋泊此时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辛酸,激动的是她早已经失去了康复的信心,心酸的是岳淑芬竟然会这么为自己打算,这比给她任何的东西都打动她。
“我没有刺激你,我说的是真的,国内不行,就国外,找专家会诊、治疗、后期恢复、生活,需要几年的时间,这需要很多钱……我也不瞒你,我*生意一半以上都是靠关系照顾,现在人走茶凉,那些关系也就不不了。剩下的生意,你也知道从去年开始经济形式就不好,小门小户经不起打击,现在也离破产没多远了,我怕当时候出不起钱。再说了,就算没有康复的希望,秋泊,你也应该防患未然,在你的赌运还在的时候为自己多赚点,钱到用时方恨少啊!其实一直想跟你说,又怕你有想法,但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吧,怎么选择是你的事。说心里话,我是个现实的人,运气这个东西过期不候,有了就一定抓住,别到时候后悔,又不是做犯法的事。人,活的还是不要太矫情了好。”
秋泊沉默了,内心砰砰的乱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用她的赌运去换取钱财,赌这个词本身从传统意义上来讲就是贬义的,在人们心里就是违法,她也从心里面反感这个词,或者还有些不屑,但现在李飞鼓励她以赌去赚钱,特别是最后那句,人不能活的太矫情了,直接触及到了她的痛处!
另外,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有吴悦、林子两个好朋友的扶持,她觉得自己还能够活下去,康复,那实在是太遥远太梦幻的一个词,她不敢想,怕得了失去希望的绝症,那样只会崩溃的更快。
“……你了解我的身体吗?”半天秋泊失声道,但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这是个病句,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了解我的病情吗?”
“不了解!”李飞干脆地道,“我只知道有一份把握、一份希望你也不该放弃。你想想吧,想好了给我答复。”
李飞说到这里秋泊第一个念头就是骗局,但这个词只是在脑海里旋转了一圈便消失了,太站不住脚了。骗局不可能铺的这么大,何况这还关系到吴悦的父亲吴天雄,顿时秋泊的脑海里有些混乱,她不解,很奇怪地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为她着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干妈、干哥哥所能做出来的。